李天林接过来看了看,眉头一皱:“司令官,这是要给我们施加压力啊……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去胶州湾待机吗?”。
“参谋长,马上修订航线,我们直接奔仁川,准备登陆。”许凡摇了摇头,“通知胶州湾的部队出发,在前面和我们汇合。狼队的待机点调整一下。通知飞艇部队加强搜索。另外,飞行部队也加强搜索吧。看来他们也忍不住了,既然如此,他要决战,我们就给他决战”
李天林神色一凛,立正敬礼:“是”
大连湾。
萨摩号司令塔。
岛村速雄放下电报,表情平静:“不愧是许凡元帅,看来早已准备完毕……”
“参谋长,能够判断的只是华军两艘快速大型巡洋舰和几艘轻型雷击舰罢了,这很可能只是中国人试图再次对我近海交通实施破袭……”秋山真之说道,“如果只是这样……”
“即使这不是敌军的全力,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第二舰队的悲剧,绝对不能重演。”岛村速雄摇了摇头,“敌军的舰只速度太快,我们如果实力不足,连跑都跑不了。既然海军省让联合舰队自主决定决战的时机,那我们不如现在就迎上去,尽全力一举击破他们。”
“还是要谨慎……”东乡平八郎沉吟片刻,“参谋长,舰队行止事关重大,烦请拟定计划。另外,舰队作战方案请务必与马卡洛夫司令官充分沟通。”
岫岩以西。
朝鲜方面军司令部。
随行的禁卫第一师部队,宫禁警卫部队戒备森严,黄绿色的帐篷铺天盖地,装甲汽车来往穿梭,军犬巡逻队和游动哨层层叠叠,一派肃杀。
郑宇坐在戒备森严的军用帐篷之内,正由御前按摩师做着按摩。
宋教仁拿着一份电文抄报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郑宇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许帅改变行程?直接决战?他不去胶州湾了?”
宋教仁看着这位皇帝突然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虑不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马上发报,以皇帝的名义命令他下船……”郑宇说着说着,自己也知道根本没法阻止那个人,最终只有颓然地坐下,“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他冒险……不行,这太危险了……”
“你马上传令广州号,舰上的宪兵要准备二十个人,紧跟许帅,一旦有任何危险,无论如何要保住许帅不能受到损伤哪怕做人肉盾牌,也得保住他”郑宇想着另一个时空,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马卡洛夫和旗舰同沉的情形,冷汗直冒,“对了,专门派一艘飞艇跟着广州号,一旦有意外,必须把人救出来血浆,还有特别制剂,医疗小组,全都专门准备好,其他什么也不要做,就给我保护好许帅”
宋教仁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看着对面这人满脸的郑重,心中的些许不以为然也不由得化为了暖意。
夜。
躺在硬板床上,郑宇翻来覆去却只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钢铁巨舰的对轰,战舰破碎,烈火熊熊,残肢断臂,嘶声惨叫。
在海战战场之上,由于通信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旗舰一马当先充当舰列先导,其余各舰跟随旗舰运动。虽然广州号号称不沉之舰,可面对对面三o五和二八三巨炮的毁灭威力,又有什么船真正可以“不沉”呢?即使船没有沉,也许一发炮弹就可以让某个大人物死去。在这样残酷的巨炮对轰之下,又有谁能真正不死呢?
“还是要亲自参加这场决战吗……”郑宇索性披衣而起,来到窗前,默默地看向远方,“许凡,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身处险境……你这个穿越者,追求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