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华军开始收拢部队,把伸出去的指头重新握成拳头,各部队长都开始掌握部队,确定方位,重新规划攻势。
其实,华军的情况远不如对方乃至自己人想象的那般好。
尤其是华军作为秘密武器震撼登场的各种新兵器,由于在戈壁地带的长途行军,再加恶劣的战场环境,虽然有维修部队日以继夜的抢修,华军总计三百六十辆斗犬轻战车实际已经只有九十辆还能勉强开动。卡车抛锚和损坏率达到了七成,装甲汽车情况稍好,也已经只剩下了四成还能使用。
不过,俄军的情况更糟。
从精神到肉体,这些顽强蛮勇的军人都已经彻底垮了。他们的态势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连团以的编制都无法保持。面对华军日夜不停的炮击,轰炸,猛攻,穿插,俄军的秩序逐渐瓦解,编制逐渐混乱,最终士气崩溃。
俄军的混乱演变成了溃散。
依然在顽强抵抗的部队被逐一粉碎,或者自动瓦解。大批的士兵抛弃了武器和负重,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撞。跑累了的干脆坐在地,双眼麻木地看着天,等待被敌军的收容队带走。
俄罗斯少数民族的士兵,在这个时候看着这些同样是黄种人的彪悍战士,几乎没有多想就放下了武器。不少鞑靼斯坦地区的突厥族裔讲着蒙古语,试图引起华军蒙古士兵的注意。有人举起了里怀内的念珠,念着喇嘛,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炮兵抛弃了大炮,步兵扔掉了步枪,军官甩掉了风衣,撕掉了领章,换死人的衣服,随军的牧师瑟瑟发抖,跪倒在地祈祷苍。
仅仅二十个小时,拥有十个步兵师,四个骑兵师,以及所谓蒙古独立军一个骑兵师,总兵力达到十八万人的后贝加尔方面军第二集团军,以及连年坎普夫骑兵集群,已经不再作为一支完整的军队存在,只剩下遍地的死尸,死马,大炮和机枪残骸,乱七八糟的辎重被服,翻到和破碎的马车,流血而死的伤马,呻吟不止的伤员,表情麻木,抱着头被押向临时战俘营的一眼望不到头的俘虏,以及正在戈壁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挣扎逃命的残兵败将。
从空中看去,在这个巨型屠宰场的北面,在华军疏散的封锁线,无数的俄军正在向北狂奔,跑累了的倒在地,疲劳得不想再起来。不少步兵试图拦阻发狂的军马,以便加快逃跑的速度,却被军马直接踢飞。
华军阵后的镇边军骑兵,挎着各式枪械,挥舞着马刀,展开了无情的追击。他们将一路收割人命,押解俘虏,而俄国人的血将浇灌这片土地。
来年,注定是一个水草丰美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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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第一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的日子也进入了倒计时。
华军前进支队在黎元洪的统帅之下,发了疯一般奔袭向俄军侧后,终于抢占了俄军后方十五公里处的铁路线,摧毁了俄军的物资转运仓库和车站。这些部队当即下马展开防御,构筑野战攻势,展开随行的拖曳大炮和重机枪,而华军的空中兵器也进行着密切配合。
大难不死的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派出的部队还在半路,就遭到了华军空中兵器的无情打击。华军指挥部很清楚,黎元洪能否切断铁路线,封死这个出口,事关整个战役第二阶段的成败。随着白虎第二军的跟进,摩托化载运的皇家禁卫第十三师也增援到了黎元洪的战线,同时,白虎第二军除了预备第一师参与攻击萨姆索诺夫集群,第十一和十二师自左翼攻击俄第一集团军,抽调了预备第二师跑步增援黎元洪
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感到庆幸的是,没多久就天黑了。
他已经意识到萨姆索诺夫恐怕凶多吉少,而在他的右翼和后方都已经是中国人,他已经意识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北突围,收缩回库伦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留下一个师防御当面华军,率领三个步兵师趁夜向北开进
俄军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勇气,体力和智慧,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着黎元洪的部队压了过来。
在下午,朱雀与白虎两个集群发动的同时,华军指挥部也已经要求中路的第三军和右翼的第二军向当面俄军发动牵制性攻击。入夜,俄军的撤退很快被华军察觉,华军随即转入全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