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慌忙退开来,俏脸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

    秋妈妈打趣她,“现在知道了吧?以后你会比这里的所有姑娘都受欢迎,这些都是常事。”

    魏云落不能想象自己没有选择,被任意一个男人这样对待的场景。她想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得赶快想办法离开,否则真要沦为秋妈妈的赚钱工具,夜夜做新娘了。

    魏云落跟着秋妈妈上到二楼,二楼靠楼梯口的两扇门从里面打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唇上留着两撇浓黑的髭须,穿一袭鲜亮的绿福纹锦袍,腰间挂着一件水头十足的如意绿翡翠玉佩,像是个出手阔绰的土财主。

    秋妈妈和他打招呼:“怎么严大官人这么早走啊?怎么不多住两天?是嫌弃雪烟姑娘伺候得不好么?”

    严大官人一眼瞥见秋妈妈后面的魏云落,小姑娘身段婀娜,纤纤的嫩腰风中的柳枝儿般不盈一握,脸上虽蒙着轻薄的白纱看不见相貌,露在外面的一双明眸盈盈的仿佛弯着一湖春水。最妙的是全身的气质,清新脱俗,优雅恬静,没来由地令人生出几分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之感。

    “这位是......”严大官人原有事急着要走的,此时却有些挪不动腿。

    秋妈妈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拍了拍额,“瞧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新来的轻云姑娘,过两天就要梳拢了,严大官人一定要来捧场啊。”

    轻云是秋妈妈给魏云落取的名字,在秋海堂用的。

    严大官人眼睛望着魏云落:“多大了?”

    魏云落见不得他色咪咪的目光,眼睛望着别处,没理他。

    秋妈妈替她回道:“十四了。”

    年龄也是假的,魏云落看着显嫩,快十六岁的人了,和十四五岁的姑娘差不多。

    “真是个妙人儿。”严大官人叹了句,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魏云落手上,“第一次见轻云姑娘,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的,这块玉佩姑娘不嫌弃,就留着给姑娘顽吧。”

    魏云落的肌理细腻,一双手嫩滑嫩滑的,握在掌中比严大官人的翡翠玉佩手感还好。严大官人不可思议,握着魏云落的手不放。

    魏云落恶心坏了,她并不稀罕严大官人的玉佩,嫌弃地抽回手,想把严大官人的玉佩扔还给他。

    秋妈妈覆上她的手,“大官人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又满面堆笑地对严大官人说:“过几日轻云姑娘梳拢,严大官人一定要记得来啊。”

    “一定一定。”

    秋妈妈的手一直搭在魏云落的手上,直到目送严大官人从秋海堂里离开,才神色不善地从魏云落手中夺走玉佩,严厉道:“下次再敢对客人不敬,我打烂你的皮。都到了这里还跟我装小姐,以后这些人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好好地给我伺候他们,让我知道你有一点不用心,仔细你的肉。”

    拿着严大官人送魏云落的玉佩走了。

    雪烟站在房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严大官人的玉佩落到秋妈妈手里,瞪一眼魏云落。

    “开门就遇到扫把星,真晦气。”

    她想严大官人的玉佩想多时了,夜里卖力地伺?候严大官人,和严大官人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撒了多少娇,也没把严大官人的玉佩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