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跟着笑笑,随后两人一言一语的说起其他事,看了看时辰,猪刚鬣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灰尘起来,“俺先回去给高太公做点活,再跟翠兰说明些事,等猴子一来,就到你观里,再给你送行。”
“谢了!”陆良生抱了抱拳,目送彪肥的身形扛着钉耙转去庄子的泥路,转过脸看去不远的田埂间,挽着裤腿的蛤蟆道人站在稀泥里,弯腰侧脸张望泥洞,想要从里面掏什么出来。
“师父,你掏鳝鱼,还是泥鳅?好办!”
书生一掐法决,田边稀泥蠕动,一个个不起眼的小洞里,水流浑浊,只听‘咕噜噜’的声响,不停的往外冒起气泡,然后,一条条鳝鱼争先恐后往外涌,围着蛤蟆噼里啪啦的打起水花。
“......”蛤蟆道人拉着脸,无语的走上田埂,甩了甩脚蹼上泥点,跳去书架的绳子,攀爬上去,气鼓鼓的钻进书架小门,坐在门沿一边将绳子系去腰间,一边嘀嘀咕咕。
“趣味!田间趣味被你这么一搞,为师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走吧走吧,快些回去。”
呃.....师父这是学老孙,倒是我会错意,以为只是嘴馋想吃野味了。陆良生失笑的摇摇头,朝书架小门边坐着的师父告了声罪,方才拉过缰绳,牵上老驴走过这片名叫福陵山的地方。
如今诸事已落下,回到无疆山,时间也从未停留过。
时至五月,吵杂的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山麓间嘶鸣,依山而建的观里矗立楼阁,风铃在檐角轻轻传出悦耳的轻鸣,站在后院的陆良生拿着刻有符箓的水壶,给一颗参天大树浇水,扎着小辫的,穿着道袍的两个道童,仰着小脸看去茂密的树枝间开出的一朵朵粉红的花朵。
“拿着。”陆良生直起身,将水壶递去旁边,清风回过神来,将水壶接过,好奇的看着满树的花,“师尊,你是要重新炼灵果吗?”
“是,也不是。”
陆良生双手各掐出不同的法决,四周泛起淡蓝的光芒围绕这颗参天大树滋养,也有轻微的声音响着。
“为师,在等一只猴子,完成最后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