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晕乎的斑老师没能控制好力道,所以在纲吉的一声痛呼之后,包厢的情况变得有些混乱。
受伤的纲吉丢开斑老师后本能的跑开;
结实摔在地上的斑老师气得上蹿下跳,追着纲吉就要再来一爪;
表哥夏目则在斑老师的身后追着,想要追上斑老师,阻止他继续胡闹;
因为斑老师是表哥夏目的猫,纲吉又追着他想到得到保护……
他们两人一猫就绕着中央的桌子转圈圈,奶奶只坐在原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去阻止。
而我,在逃脱这个坚固的三角阵型后,询问服务生是否有药箱。
等服务生拿来药箱后,我才加入“战场”,打破这坚固三角形的平衡。
我拉着纲吉去了其他包厢,以免一会上药的时候又起什么冲突,或是让表哥夏目过意不去。
我跪坐在纲吉的面前,先观察起了纲吉的伤口。
斑老师挠得相当用力,这三道爪痕近乎占了小半张脸,从伤口渗出的血水都滴到他衣领上了。
我打开了药箱,沾了酒精的棉签才触碰到他的脸颊,纲吉就微蹙起了眉头,为了缓和疼痛,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轻轻吹了吹。
“很疼吗?”我有些担心地侧头看他。
“没有。”
他似是在逞强,我刚上药的时候,他的嘴唇一直在发颤,眼睛也盯着我,应该是想告诉我挺疼的。
他的脸颊还有些泛红,没受伤的那边也红通通的,不知道是不是奶奶刚让他喝的那杯酒的缘故。
“没关系的,在我面前哭出来也没事的。”我一边轻声安慰着纲吉,一边帮他上药,“反正现在没其他人看到,阿纲千万别忍着呀。”
听到这话的纲吉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笑了起来,嘴唇也不再发颤了。
“破相了吗?”按我要求歪过头的纲吉用眼角看我。
纲吉并不知道自己的伤口什么样,这附近也没有镜子,可能通过我上药的动作和时间意识到伤口比想象中大吧。
“的确有些深,”我凑近看了看,小声叹息了一句,“老师该剪指甲了……”
“留疤的话……南星会嫌弃我吗?”纲吉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欸?为什么要嫌弃你?”我没弄清其中的逻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