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初一要醒不醒的,还没拎清楚状况,下意识地就道。

    谁要当你的妾哦,我要做你的妻!

    尉迟弘微扬了扬眉,梳冷的目光变了变,意味深长了起来。

    “真不愿?”声音带着股子戏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初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打马虎眼道:“哎呀,奴也不是不愿,只不过奴这出身摆在那里,怎配当你的良娣,这不是给殿下抹黑么......”

    “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尉迟弘扯了扯唇,“原本呢你是够不着,可如今不是事儿赶事儿么,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便宜你了。”

    初一抬眸不解。

    尉迟弘淡淡瞥了她一眼,约莫是怕她蹬鼻子上脸,沉着声音解释了一番,意思是孤抬举你实属权宜之计,你这小宫女千万不要多想,也不要对孤抱有期望,孤还是那个倨傲不羁的冷面太子。

    初一左扫一眼案几上还未收走的药碗,右扫一眼尉迟弘右掌虎口处淡黄的药汁,没忍住捂唇一笑,“殿下放心,奴省得的,殿下救奴也好,替奴请封也好,哪怕给奴喂药都好,全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绝没有半分私心,全都是公事公办,奴不过是殿下掩人耳目的幌子……”

    虽不知尉迟弘如何及时赶到,如何牵强附会地替她请封,如何突然好到又要替她喂药,但自恋如她就是觉着这个男人又爱上她了。

    还真的多谢桃夭的扫操作呢,初一如是想。

    话虽如此,尉迟弘也是这样想的,为何从小宫女嘴里说出来,有一种好心喂了狗的被辜负感?

    尉迟弘有些不自在偏开头,脸上一本正以一种要正夫纲的口吻道:“嗯,你明白就好,往后回了东宫也一切照旧,你也别仗着有了名分,就成日缠着孤,孤日理万机,可没那闲工夫搭理你,还有就是......喂,你做什么,放肆!”

    却是初一笑眼弯弯地从后面拥住了他,如今有了名分,她轻薄起尉迟弘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初一指尖刚一触上男人腰间的软肉时,尉迟弘险些要直起身。之所以是险些,那是尉迟弘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腿疾缠身,是以,几乎是屁股离开床板的瞬间便又坐了下来,扯着初一做乱的小手,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了句“放肆。”

    初一乐得噗嗤一笑,收敛是不可能的,索性整个人软在了她的背上,“碰一下就放肆了?”

    初一无师自通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这样呢?”

    尉迟弘身子一僵,初一再接再厉又啄了啄他的耳垂,“那这样呢?”

    尉迟弘周身一颤,忍着股子心底升起的异样,慌忙扯下她作乱的小手,沉了几分声音斥责道:“不许胡闹。”

    初一直起身,绞着发丝拿委屈巴巴的眸子看他,“殿下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那你纳我回去做什么?难不成纯当个摆件?”

    讲真,尉迟弘还真这么想的,你不是想依附我,我让你依附了,还要如何?

    女人可真麻烦,得陇望蜀!

    尉迟弘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说了一切照旧,孤能做的就是保你衣食无忧,旁得孤给你不到,你就不要多想了。”

    初一掩着袖子,嘤嘤嘤地哭了起来,“那、那奴可以叫殿下相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