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罪人易越席,拜……拜见相国大人!”
易越席支支吾吾地吐出这些话,同时膝盖一软,就要跪倒在季长醉面前,但那两个兵士拿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跪下去,好像悬起来了一般,显得很是窝囊。
阳朔忍不住骂道:“你怎么说也做过两天西瘴之主,怎么这么没骨头?”
易越席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道:“将军说的对,我就是个没骨头的人,还请将军别和我这种没骨头的人一般计较。”
阳朔又骂道:“看来你不光没骨头,还没有脸皮,我是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掌管着西瘴二州?”
易越席道:“那都是……”
季长醉忽然打断易越席,道:“那都是一个殿下的功劳吧?”
易越听到“殿下”二字,立即嬉皮笑脸地道:“什么殿下?相国大人说的话,我可听不大懂。”
季长醉知道对付他这种人,不给他见识点厉害的,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便转手拔出阳朔别在腰间的长剑,用剑指着他,道:
“我说的话,你现在可听懂了吗?”
易越席瞪大眼睛,摇了摇头,摊开手,脸上摆出无辜的表情。
季长醉冷笑一声,翻动几下手腕,长剑飞舞,把易越席的上衣削成了万千碎片。
“我说的话,你现在可听懂了吗?”
易越席喉结滚动了几下,道:“好像听懂一点了。”
季长醉道:“听懂那一点了?”
易越席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盯着剑尖,道:“罪人确实认识一个殿下,不过那殿下和这次西瘴叛乱没有一点关系。”
季长醉手往前一伸,把剑靠在易越席的脖子上,冷冷地道:“你刚刚说的我没有听清,我要你现在再说一遍,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不会忽然发抖,把剑送进你的脖子!”
易越席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寒意,双腿止不住地发抖,浑身发软,要不是有两个兵士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现在只怕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他咬住牙关,好像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道:“这次西瘴叛乱,是殿下找的我们,我们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发动叛乱的。”
季长醉看着易越席的眼睛,见他目光并没有躲闪,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又问道:“你见过那个殿下的真人没有?那殿下如今在哪里?”
易越席想了一想,目光闪烁,吐出来一句话:“殿下总是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自从发动叛乱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季长醉见他的说话时的表情和神态都不太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谎,握剑的手一抖,剑锋就划破了易越席的脖子。
易越席惨叫一声,冷汗从脑门上顺着脸颊流在了剑身上,和他自己流的鲜血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