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薰皱着眉说:“既然山长已经反对此事,你应该老老实实将十根数筹心象练出来,我也觉得你太过鲁莽了。”

    沈定溪犹如被破了一盆凉水,她皱眉问道:“连你也不相信?”

    沈和薰的表情就像在说,她在异想天开一样。

    沈定溪一下子就火了,“你懂什么?你恐怕连听都没有听懂。”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说完这句话,沈定溪就有些后悔,一不小心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正要开口补救,却听沈和薰气冲冲的说道:“你是在骂我笨?你才笨!你明明是在异想天开,我为何说不得。还有谁要理解你那怪异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沈定溪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喉咙里,她咬了咬牙,而后拢了拢自己的书箱,转身朝向令一边。

    见沈定溪如此,沈和薰也拢了拢自己的书箱,离得沈定溪远远地。

    车厢里变得安静,沈定溪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觉得方才是幼稚极了。不过她还有气,并不想道歉,便将思绪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

    我一定要证明自己,让你们瞠目结舌。

    今天下午的修炼让她的神识变得更加易于掌控,方才经过人群,便可以隐约分辨出外人恶意或好奇。

    她暗暗运转经脉,将神识慢慢打开,感受着马车外的微弱变化。

    这是风吹过的感觉,这是经过的行人,这是……一个人追上来了!

    正要出声警告景谷,前面的车帘已经被人掀开,身着官府的薛城出现在眼前。

    沈定溪和沈和薰都发出惊吓的声音,薛城连忙说道:“马上就要进城了,城中不可飞行,来不及告知你们,便直接上了车,还请两位见谅。”

    沈定溪望了望前面驾车的景谷,明白过来。

    看来景谷和凌舒虽是自家的侍卫,还是要听命于薛城。心里嘀咕,沈定溪无甚情绪的说道:“既如此,你便进来吧。”

    感受到不对,薛城将脚步放轻,小心的坐了进来。

    他望了望两人,沈定溪有些懒洋洋的看着他,沈和薰则是瞪了瞪他,他便识趣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现,道:“这次打扰,是因为我方才有事也在书院。趁着你们还未回去,便直接搭个便车。”

    薛城说完,无人接话,两人都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入正题。

    薛城觉得气氛很是压抑,便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给了沈定溪,“沈二娘,这是我那侄儿托人从族中带给你的,是因为你上次的回答。”

    沈定溪有些惊讶,她将信接过来,便直接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