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渡V:
大家好,我是魏野渡。
很抱歉,在事情发酵了这么久后,我才第一次站出来,回应这些东西。
这是一封,迟到了整整五年的道歉信。
我的确是个多年的躁郁症与失神患者,或许通俗点来说,就是你们口中的精神病。
是先天遗传。
我跟阿蕴,十五岁就认识了。
我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每次发病,其他人都说我是怪物,看见我的时候,面上不是嫌恶就是厌恶,我原以为,这辈子左右不过是在泥潭中反复打滚,重复着最垃圾无用和绝望的人生。
可是,阿蕴出现了。
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每次发病,都是我一个人在肮脏又狭小的四方泥瓦房中痛苦地打滚——
那是你们永远也想象不出来的,我的模样。
然后阿蕴她推开了那扇门。
我永远都记得她怯生生推开了那扇被侵蚀得斑驳无比、摇摇欲坠的木门,她那双从小就清澈得跟鹿儿似的眼,就这么看着我,没有厌恶,没有害怕——
然后试探着、走了进来。
她照顾我,安抚我,我们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很抱歉,我那些真正的粉丝们——
我之所以会做练习生、会出道的初衷,不是什么通稿里说的因为天赋与热爱,而只是因为阿蕴说,她一个人,会害怕。
当时的我们,在一片不被看好的声音中手拉着手,几乎就是我以为的爱情的全部。
可是,我做错了。
我错过了。
在她最困难、最无助、最害怕、最需要人鼓励和安慰的时候,我失约了。
我没能陪在她的身边,这是我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错,并且现在还有未来,我都会拼命地、去惩罚那个懦弱的我。
阿蕴在国外的那几年,我总是想着,走了也好,起码在那里,她是安全的、快乐的、没有烦恼和痛苦的——
可是我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