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董好!”
将气氛搅出波谲云诡的气势,孟时蕴带着墨镜,穿了件牛仔外套和A字裙,脚下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蹬蹬蹬地直往办公室走。
员工们吸取了教训,个个都笑脸相迎,可当她推开那位小孟总的门,又啪地反手锁上的时候,大家的笑脸才垮了下来,窃窃私语:
“他们俩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孟董来找他了?”
“害,万一是来找茬的呢?贺总现在又不在,孟总要遭殃咯。”
守在门口的保镖眼波一瞥,员工们霎时收声,一哄而散。
啪嗒。
墨镜被甩在办公桌上,孟时蕴双手猛地往桌上一撑,她好好扫了四周一眼,才垂眸,望着座位上四仰八叉坐着的人:
“狗东西,文件呢?”
孟淮周吸溜奶茶的嘴一噎。
他咳嗽了好几声,将奶茶往旁边一放,脸有些涨红,孟淮周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蛮横,只是觑了孟时蕴好几眼,才擦了擦嘴,将文件递过去,嘀咕:
“我确认过了,是意向书,不是正式转让。”
孟时蕴瞥了他一眼,目光移到文件上,眉心微拧。
还好。
无具体条款的意向书的签订,不会导致法律效力的产生,对签约主体没有法律约束力。
可是,贺桀年自己本身就是学法律的,怎么可能会只让孟淮周签意向书呢?
孟时蕴紧紧抿着唇。
不对。
“……这个,是什么意思?”孟淮周难得有像这么鹌鹑的时候,“舅舅他,真的把我股份拿走了吗?”
孟时蕴眼波一横:
“我拿你个憨批头,这份东西,是你清醒的时候签的吗?”
孟淮周坐直了身体,他绞尽脑汁地去回忆,想了好久,才在孟时蕴失去耐心的巴掌落下之前,开了腔: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