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窗灰白的缝隙里流出来一条条清冷的冷光,淅淅沥沥地散了出来,洒到住院部走廊的墙壁之上。
“我已经照你说的,散了消息出去。”
宋韩拿着孟时蕴的外套,身后跟着工作室的人还有保镖,他偏头,看向身边的人,沉声:
“现在外面不止是媒体记者,连你那几个站子的大头粉丝都来了。”
孟时蕴的长发垂直又温顺地披在肩上,她穿了条纯白的长裙,未施粉黛,却依旧白得反光:
“现在网上传成什么样了?”
“越来越离谱。”宋韩啧了一声,“说你要是普通烫伤,怎么可能在医院呆这么久,有人说你毁容了,有人说你手废了。”
他好笑地看着身边人明显僵起来的嘴角,揶揄道:
“传得有鼻有眼,要不是你就站在我身边,我都差点就信了。”
叮——
电梯门开了。
孟时蕴抬脚踏进去,身后的人跟着她,电梯门重新关上,孟时蕴才冷嗤一声:
“说得也对。”
宋韩看她:“你说什么?”
“我只是普通烫伤。”孟时蕴抬起她那早上被宋韩吩咐医生裹成了粽子的手,乜着宋韩,“怎么就在医院待了两天三夜呢?”
“……”
宋韩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子,适时闭上了嘴。
在静谧的电梯中,孟时蕴手上那只镶了钻的手表指针的嘀嗒声异常清晰,她抬头看了眼从“21”到“3”的屏幕显示楼层数,手心微微湿润。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电梯被拉绳吊着,轻轻晃动,快速往下坠的感觉。
“快到一层了。”
宋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开腔:“时蕴,准备好了吗?”
孟时蕴在电梯门重新开启的前一秒,戴上了墨镜:
“等了一晚上,早就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