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过花园桃花的风扑面而来,难得地吹乱了来人永远平展的眉眼。
贺桀年的白衬衫被熨得妥帖,隐隐沾上了点木质香味,阳光恰到好处折射在他的额发上,泛起一层琥珀色的光。
他皱着眉,站在门前,看着孟淮周:
“胡闹!”
孟淮周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缩身子,但还是不服输地伸直脖子:
“是她们污蔑我妈!我没有错!”
贺桀年瞥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而后转头,望向孟时蕴与乔玉,重新挂上温润在面:
“抱歉,是我管教不周,我代淮周向你们道歉。”
乔玉红着眼,揉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说了声:“没事。”
孟淮周在一旁直翻白眼。
“哟,贺律师可算回来了。”
孟时蕴抱着手,不动神色往前站了站,站在了乔玉跟前,恰好挡住了贺桀年窥探的目光,她语气讥讽:
“疯狗忘打狂犬疫/苗,您可要多上点儿心。”
孟淮周呸了一声。
贺桀年面不改色,他伸出手,扯着笑:“别站在门口说话了,阿姨,时蕴,咱们坐下说话。”
孟时蕴哼了一声,拉着乔玉的手坐回沙发上。
孟淮周不耐烦地扯了扯贺桀年的袖子,在贺桀年的示意下,只得也坐了回去,只是他在路过两人时,学着孟时蕴,不轻不重地也低哼了一声。
孟时蕴冷眼:
“有话直接说,我很赶时间的。”
贺桀年吩咐佣人重新上了茶,他将手上的西装外套递给阿姨,而后端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明天就是第一次股东大会了。”
他直直望向孟时蕴和乔玉:“不知道我上次跟时蕴提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哦,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