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渡,你特么……”

    电话那头一团嘈杂,一把稚嫩清脆的女声在魏野渡接起电话的后一秒便劈头盖脸想怒骂,可又好像被人拦住了。

    滋滋的电流声在沉静的车厢内异常清晰。

    魏野渡举着手机,不动分毫。

    电话那头的嘈杂渐渐远去,只听见那头传来的沉稳的脚步声好像避开了什么,好半晌,那人儿才出声:

    “为什么。”

    直截了当,语气平稳。

    魏野渡忽地就低笑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嗤,让一旁的江北与助理相视沉默。

    “阿蕴。”

    魏野渡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他将这两字在喉中推糅了几个来回才缓缓吐出:

    “我想见你。”

    他没有回答孟时蕴的问题。

    而一旁的江北在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猛地一沉。

    方才在宴上的闹剧,魏野渡今晚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而魏野渡对身旁两道炙热的视线视若无睹,只一心等着电话那头孟时蕴的回答。

    可电话那头平稳的女声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甚至当做没有听到那句话,只是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为什么。”

    魏野渡抬眸,望向贴了防窥屏的车窗外,遥眼看着快速闪过的灰白的景,眸里闪烁着晦暗又冷寂的光。

    “没有为什么。”魏野渡吐了口浊气,眉间溢出三分野,“他欠打。”

    一旁的助理心惊胆战地偷瞥着魏野渡,大气都不敢出。

    乖乖,他可从来没见过魏野渡这副样子。

    那头的孟时蕴像是噎了一下:

    “你明知道商傲的腿……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