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任毅在张咨家里草草的扒拉完了晚饭,就背上褡裢,跟着张咨和张伯祖去找张让了。
夜晚的洛阳内城依旧车水马龙。那些卖玩意首饰和开酒馆客栈的商贩,点着蜡烛在摆摊,街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过路者买他们的玩意,或者进去喝两盅。
穿过洛阳最繁华的商业街,就来到了洛阳最幽静,最神秘的权贵聚居区。张咨带着众人七绕八绕,绕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路。
张咨走到了一户人家前,轻轻的扣动门环。
开门的是中常侍府的一个仆役。而这里,是中常侍府的后门。
中常侍府邸的气派恢弘,自不必言。容貌娇美女婢,成群结队;占地无数的花园,假山假河,甚至还有校场和围猎苑。这样的声势,唯有皇宫才能稳胜一头。
这个仆役开门后,张咨说明来意,并悄悄地塞给了他一锭金,仆役就飞快的跑去通报了。
不多时,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婢。女婢引导着众人来到了正厅。
正厅中,一个面白无须,身体健硕,腰悬配剑,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高坐在主位上。
不等张咨介绍,任毅立刻明白此人必是中常侍张让无疑。此时,张咨作了一揖道“下官张咨,见过中常侍大人。”
任毅赶忙小跑两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张让作了一个深揖,拱手道“草民任毅任子坚,拜见中常侍大人。”
张让在上面闭目养神了须臾,缓缓开口道“张咨啊,咱家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白身知礼。”
张让又道“好了,都坐吧。”
众人依次坐定后,张让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咱家下去吧。”
仆人们微微一施礼,鱼贯而出。
众人们都出去后,任毅道“任毅草民之身,得以见中常侍大人真颜,乃我祖上积德行善,三生之幸也。”
张让微微一笑,道“咱家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般好听话,你倒是伶俐得很。”
张让继续道“你叫任毅是吧,你说说,你们的来意。”
任毅解下身上的褡裢,道“常侍大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常侍大人不要拒绝。”
张让把褡裢拿在手中,轻轻的掂了掂。看张让这手型和力度,就知道张让是练过武的人,而且武艺高深。
张让顺势解开褡裢,一看,满满的都是黄金。
张让感动的都快哭了。从来没有谁,肯为捐官的事,一次性就舍出二百万钱的小费,尤其是,给他这样的阉党。
张让道“小兄弟,你就是咱家的知己啊。咱家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放心,你想要的并州刺史治下别部司马,一定能帮你办到。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