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尊不想在那里呆着,我便也不想呆了。”
君晓在水里道:“是吗?我看你和那合欢宗的女修聊的还挺开心的。”
“师尊误会了,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还侧耳听?”
晏朝离脸上有了笑意:“师尊在主殿里一直在看着我?”
“谁看着你了!”君晓当即就想站起来和这人理论,但转念便想到自己还在水中,起来……十分不方便,她便作罢:“我那……只是不小心观察到的。”
晏朝离见到了君晓的举动,主动背过身去,让君晓有空间穿衣服。
“我并未听她说话,当时我侧了侧,只是为了和她拉开距离。师尊若是因为这个误会了心中生气,徒儿给师尊道歉。”
他嘴上话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师父这是在为了他……吃醋?
在铲除魔族时,二师叔和他一起呆了足有半年,偶然间他也听说过关于那日他们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原来师尊从他这里离开后去和大家一起喝酒了……还用了一面镜子。
那镜子……
虽然二师叔并未和他明说那镜子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语焉不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努力。可聪慧如晏朝离,结合那日来曦和剑派吃酒的天算子,还有那日哭哭啼啼的一众师叔,略微绕过几个圈子想一想,似乎觉得他自己知道了些什么。
他宴席那日表白三分出自酒意,两份出自冲动,五分出自自己控制不了的情意。
说出口后晏朝离并未后悔,只是没想到魔族来的措手不及,便匆匆上了路。
……
身后的君晓穿好衣服坐在了池子边道:“转过来吧,那我问你,你走之前留下的那张纸条又是个什么意思?”
人回来了,可以算算帐了。
晏朝离听话地转过身来,低着头看君晓,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
“我酒后失言,说出来的话怕师尊不喜,便想着师尊如果反感,我便从此闭口不提此事。师尊对我这般好,徒儿绝不想因为一时失言而让师尊对我疏远。”
“说都说了,说出口的话再后悔,有用吗?”君晓问道,“就算你不再提了,你说过的话能当作不存在吗?你心里存着的心思能消失吗?”
“……”晏朝离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复:“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