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臣讲了自己的故事。()“我当初遵从大哥的指示来到这,路上因为化血成魔晕倒过去,被当做流民抓进溪山灵矿充当苦力,他们给我戴上灭灵石的镣铐,日夜折磨我,等我一点一点恢复实力,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我答应过里面的矿工,一定会解救他们,于是就投奔了乌啼寨,获得了大当家柳一刀的信任,但柳一刀残暴不仁,还十分小气,下面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惯,做起事来阴奉阳违,反而我积累了一些人脉,最后带人造反杀了柳一刀,成为了新的强盗头子。”
“你的经历还真曲折。”白昼感慨道。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个样子么?”剑臣突然问。
“什么样子?”白昼装傻。
“哈哈,我现在肥得像头猪,但我停不下来,这世界好吃的太多了,比起剑族,就像是仙宫,我从灵矿的劳苦到乌啼寨的大鱼大肉,短短的时间就像吹了气一样膨胀起来,我也想好了,人一生不过百年,别看我是修仙者,但寿命更少,要及时行乐,想做什么做什么,现在我也不怎么修行了,想做坏事做坏事,想做好事做好事。”剑臣说完,猛猛干了一杯酒。
白昼劝道“三哥,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天稷帝国很重视灵矿。”
剑臣毫不在意,撇了撇嘴。“我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没什么好怕的,过一阵子我就直接解散山寨,反正每个人现在都富得流油,各自逃命吧,至于我,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多长时间活头了。”
“三哥,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们恢复正常。”白昼说。
“你的心意我领,好了,说过今天什么也不谈,就是喝。”剑臣举杯说。
白昼与剑臣,两个荒古剑族人喝着酒,谈着心,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已经变了,但都没刻意去说。
剑臣不是那个乐观爱开玩笑的话痨,白昼也不是那个内向懦弱的孩子。
和剑族单纯的生活不一样,外面的世界无形中在改变他们,让其越来越锋利,越来越冰冷。
直到最后,白昼还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当天晚上,乌啼寨就像过年,摆上宴席,大鱼大肉,酒水甘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白昼没有参加宴会,修行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乌啼寨。
离开之前,他给三哥剑臣留了一封信,是用剑族语言写的。
日上三竿,剑臣还躺在床上,昨晚喝得太多,到现在没醒酒。
直到一个手下进来禀报。
“老大,寨子外有一个男人想要见你。”
“我兄弟呢?”剑臣浑浑噩噩,还没清醒。
“他早早就离开了的,给你留了一封信。”手下把信递给剑臣。
剑臣直起身子,拆开信,白昼在信里先是告别,说明自己的去向,是要去寻找剑秋和剑长卿。
然后反复强调这里很危险,要他离开这里,或者直接去千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