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笺罗伸出手阻拦:“我说你这个人还是心急啊。”
“没错,五千两在你们眼里确实很多,可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笺罗从胸口里掏出一张地契:“看清楚了,这是位于朱雀坊长安街一个铺子的地契。”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光头一看到笺罗手里头盖着官印的地契,马上对着她点头哈:“恕小的愚钝,公子的意思我还没明白。”
“既然要玩,我们就玩个大的,”笺罗举着地契抖了抖:“朱雀坊的价值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点头,然后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然后呢?
“我想用这位小兄弟欠的五千两银子加上我的这张地契与贵坊赌上一赌。”笺罗声音不徐不缓地说道:“如果我赢了,小兄弟的债一笔勾销,且你们要付我五千两。”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还没等她说完,光头狭小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险迫不及待地问道;“要是,你们输了怎么办?”
“如果我输了,五千两和地契我一并奉还......”笺罗挑了挑眉头狂傲地问道:“敢吗?”
在场的人一听笺罗这嚣张说了句的口气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着手笔也太大了一点,即使这里是全皇城最大的赌场也没有这么大赌注!
众所周知朱雀坊往北走接皇宫右接富商宅院左边更是毗邻达官显贵的府邸,交通发达贵人云集。且不说万两一铺,能在朱雀坊开的起来的铺子都是有相当雄厚的背景。
“你想怎么玩?”光头问道。
“玩法规矩你们定,而我,就靠运气。”霸气地说完这句台词笺罗就抿了一口茶不再出声。心知她再不闭嘴就该露馅了,偷偷使劲掐了一把自己,这才稍微克制住了微微颤抖地手指。
要不是面面提议又跟她说没问题,她才不敢玩这这么大的。好在帷帽的黑纱挡住她脸上的表情,这才没叫人察觉她的失态。
整个赌场里,随着她声音落下从喧嚣一下子变得沸腾起来。
因为这是目前此赌场赌过的最大一笔数额,所有人都摩肩擦掌蠢蠢欲动,更有好事者直接跑到大街上做了个免费的大喇叭。一传十十传百,要不是守门的几个男人够强壮,这罗春赌坊早就让人挤爆掉了。
因为金额太大的缘故,光头无法直接做主,于是说了句“公子稍等”便径直上了二楼。片刻等他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份契约和一盒红泥。
笺罗也没多说废话,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她痛快地和光头一起按下了这份赌场协议。
赌了就赌了吧,笺罗很快调整好心态跟随光头去了一处已被清过场的赌桌前。“我们也不耽误公子时间,就玩押单双如何?五局三胜。”
“可以。”笺罗有面面的加持倒是不惧,一掀衣袍率先坐在了椅子上,对面的光头也紧跟着坐下:“既然公子这么豪爽,那么今天就让小人来陪公子好好玩一把。”
“随意。”她无所谓道。
为了表示公平,光头示意庄家人桌上的所有工具都拿了没拆封的让她检查以示公正,笺罗不以为意地草草扫了两眼就催促他们快些开始。
见她态度散漫毫不在意,围观的人里就有人不停的怂恿。笺罗无法只得让这些“热心群众”帮她检查。
这些人倒不是真的热心相助,反而是他们几个曾在这里输惨了,一直怀疑罗春赌场有诈。现在有这个查看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