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崔稚问,但想到葛香兰早嫁早好,觉得也不算错,“那家也愿意吗?会不会要很多陪嫁?若是需要,我给香兰姐也添一份嫁妆。”
“不用不用!”葛青连忙摆手,他已经承蒙崔稚关照了,怎么还能让崔稚拿钱,“到时候你来吃喜酒就行!那家的儿子年岁也不小了,刚出孝期,也急着让香兰嫁过去呢,还许了不少聘礼!”
这么合意的好事,崔稚也跟着高兴了一时,转念想起皇甫腾可不就是安东卫的军户,笑着跟葛青说了,“安东卫离着安丘挺远的,若有个人打听一下,今后照应一下,可不是更好吗?”
葛青笑开了花,崔稚带他去找魏铭,魏铭不知道从哪捡了几颗光滑的石头,捏在手中打量,听到崔稚说了此事,道:“这正巧了,皇甫兄前几日让人捎信,说明日便来安丘寻我。”
明日皇甫腾来魏家,到时候一打听就知道了,比传信来去更快捷。
葛青万分高兴,魏铭和崔稚留他住下,他也不客气,翌日起了大早,就在门口等着,瞧皇甫腾来没来。
崔稚私下跟魏铭道:“他倒是个妹控,难怪前世葛香兰出事,他也没撑多久,跟着一道去了。”
瞧着葛青探头往村头张望,魏铭颔首,“好在这一世,葛香兰能有个平稳的归处。”
两人皆叹息了一声。
葛香兰实在太不容易了,但凡家中父兄意志不够坚定,如今早已落入虎口。
不过崔稚还是疑惑,“她前世到底为什么跳城楼?到底是王复家暴她,还是陶氏迫害其子,又或者王复真要送她给旁人生子?王复不是自持身份吗?也能干出这种下贱事?”
魏铭摇摇头,“或许原因根本不止一个吧。”
“也是,”崔稚越发唏嘘,“不论什么原因,终是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她这话音刚落,就见门前的葛青急匆匆转回了院中,指着院外的路上,“是不是皇甫兄弟来了?”
魏铭和崔稚到门口一眼,果然是皇甫腾如约而至。
皇甫腾听了此事,也拍手道好,“我虽不晓得葛兄口中的廖应杰是哪个千户手下的,不过我们所指挥今年是说了的,孝期守得差不多的人家,赶紧给家中孩子相看亲事,连我都被家父母大人催促了!”
他说着还同魏铭道:“你也知道,近些年安东卫人口流失厉害,再不添丁进口,日后倭寇真来了,可就麻烦了。”
魏铭颔首,皇甫腾拍着葛青的肩道:“我这几年也不在卫中,卫里管的松,我又时常出去会友,等过两日我回家,好生替你打听一番,保证连这个廖家家底都翻出来。到时候我让人送信!”
他这么说,葛青很是高兴。
谁想到过了几天,就在那廖家往葛家下聘前一天,皇甫腾的信儿没来,人亲自来了。
他进了魏家的院子便嚷嚷起来,“哪有那个姓廖的人?!别说姓名了,连情形相似的都没有!葛家这是被人骗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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