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夏虽然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情,问水剑出现毁损也确实有保护她的原因,但是按照眼前的情况说出来,她总觉得不妙。
她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凌虚真人,果然他的脸此刻黑的不得了。
风夏:……这该不该开口呢。
她踌躇的看了眼江为止,发现他此时看了眼自己。
上头的凌虚真人他本就心烦意乱,在听见江为止的话后,更是充满厌恶的看着风夏。
他嘴唇微启,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江为止见状眉心一动,立马插开话来:“师父,弟子自知有愧师门,但我身上伤势实在过重,在与那妖兽打斗过程中师姐也是如此,所以若要罚,能否过两天等弟子的伤势稍微好了些,再来领罚。”
江为止说完后他又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也都摇摇欲坠。
他再一次试图爬起来,但是不断的以失败告终。
风夏见江为止并没有看她,但又突然提起她与妖兽打斗的事情,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像他平常他应有的逻辑。
但江为止一直在呕血让她心底有些焦灼。
她焦灼的低头看向江为止,在见到他袖子上的鲜血时,她目光停了停,一瞬间福至心灵。
在江为止说完后主殿上有一瞬陷入了一片安静。
凌虚真人紧锁眉头,见不断他起起跌跌,终于忍不住闭了闭眼,他冷声道:“愣着干什么?扶他起来啊。”
他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对着玉清真人说的,那就只剩下风夏了。
风夏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凌虚真人的开口,她如获大赦般,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将江为止搀扶起来。
江为止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将自己一半重量压在她身上。
他起来时用藏在衣袖下微凉的手轻轻捏了捏风夏的手腕。
玉清真人见事态突然发展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默不作声的盯着风夏和江为止二人。
江为止在站起来的时候,他就低下了头。
他眼眸低垂,头发垂在脸颊边,让离得最近的玉清真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风夏也如法炮制学着他一并低下了脑袋。
玉清真人端详了他二人许久,然后他折身走回上方的椅子旁,心底闪过千万般思绪。
主殿上一时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