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海深处衔来鱼虾尸体喂养小鳖的故事。可能鳖大爷天生仁慈善良的他不舍得为了自己和孩子去杀害自己的鱼虾朋友,仅靠着拾取一些死去鱼虾或其他动物的尸体来为儿女充饥。有时候因为尸体稀少,曾多次连续数天仅仅靠着几片水草枝叶果腹。因为鳖大爷害怕自己的朋友近邻失去生命,永无再见面的机会。
曾经有一条鲶鱼怪曾经听说仙草具灵性、有仙气、很特别,想将仙草纳入腹中,从而延年益寿,甚至想借此长生不老。但是潭中的虾蟹鳖鱼都如同肩负着何种使命似的,不离左右的保护着仙草。与鲶鱼精战斗搏杀。鲫鱼的鱼鳍战掉了,鲤鱼的腹部被咬破了,龙虾的头被鲶鱼的硬尾砍掉一块,甚至老龟的龟壳都被鲶鱼怪削去了一半,河虾在战斗中失去了大半腿脚。但是他们都不离不弃、不推不脱、同生共死、共御强敌。可见众水族在和仙草朝夕相处、同欢共苦中有了默契、有了情感、有了依恋。这究竟是何等的因缘、何类的情感、何种的思量?但是鲶鱼怪还是不甘心、有执念、太冷血、过好战,还有几次自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孙再来挑衅,更甚至还有两次带领着自己的黑鱼精和鱿鱼精等诸多邪恶的水族兄弟来叫阵,但都无功而返。期间潭水中正义的一方也损失了不少鱼臣、虾将、鳖尉。因此有几次看到自己的朋友近邻在自己眼前缺胳膊少腿甚至与世长辞,仙草的枝叶间曾多次流出串串气泡,就如同人类的眼泪,这更让正义的兄弟姊妹啧啧称奇。这也让邪恶一族一度谣言四起,大家传说那珠仙草是邪恶的幽灵、拥有不死不灭的灵魂、甚至盛传有神秘的力量在周围护佑着仙草。这更诱发了他们占有仙草的野心和斗志。千百年了两派之间的战斗一直在上演,但是仙草一直安然无恙,继续接受着水波的滋养、接受着天地的精华、接受河海的恩泽(经常会有新的土壤从通连的河海中流淌过来掩埋在仙草根部,掩埋在其他水草根部,掩埋在鳖族的蛋的身上)
有一次一个顽劣的孩童,仗着自己水性好,来到潭中游泳。看到仙草枝繁叶茂、绿色光亮、甚至透着微弱的金光。让他啧啧称奇、心生爱慕,一时兴起,一时贪玩、一时喜欢,一度想将仙草采撷上岸、据为己有、长期把玩。但是潭水不依、土壤不让、水族不许,孩童的美梦经过数次尝试都没有实现,只能采了几棵仙草旁边比较远的水草更绿、更青、更亮的其他水草。另外不甘心的他还抓取了几只一度在水草受到威胁时始终护佑左右的几个鱼虾。这些死侍似乎并未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离别之苦过多的留恋、伤悲和畏惧。他们走时表现的依依不舍、肝肠寸断、泪水连连。此情此景仙草和众水族看的明白、看的清楚、看的凄切。大家尽管不舍,但也拿这个孩子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顽童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和大家依依惜别的友邻游去、游远、游上了潭沿,最终消失在芸芸众生之中。
鱼虾经常会将卵产在仙草和仙草附近的众水草中间,憋族也将蛋产在仙草附近,因为这里其他邪恶的水族一般不敢靠近,即便靠近也似乎有什么神秘力量,能保佑子孙后代们安然孵化,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成活率、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正义水族的繁衍生息、队伍壮大、军容齐整。千万年来,正义一族败少胜多,队伍日渐壮大,邪恶一族尽管多数时候没赚到便宜,但是也没有消失、没有灭亡,继续发动着一轮轮的攻击、一轮轮的搏杀。正所谓邪不胜正,但是水潭似乎在遵守着某种平衡、某种契约、某种规律。
由于潭边僻静,是仙山的最为闲适的小洞天,因此经常会有云游而来的和尚、道士,间或道观寺庙的道士小沙弥来此诵经念禅。有时还会有来此去求功名的学子举人来深潭附近的“迎客轩”(这是水潭旁边为过往客人修建的暂住的七八间青石平房)小住。他们会在此诵读四书五经。每当此时,仙草似乎能听懂其间的奥秘似的,听的很认真、很珍惜、很入心、很着迷,好像要将其吃干喝净,变成自己的骨肉血液灵魂。受其影响、感染和带动,众水族和众水草也往往暂时放下了嬉闹、放下残杀、放下口腹,似懂非懂、有模有样的一同聆听儒释道经典。不知道他们是真懂假懂、似懂非懂,还是装模作样,总之每当诵读之声响起,潭中便充满了安详、充满了宁静、充满了悲悯、充满了虔诚。水潭似乎变成了一个与世无争、众生平等、潭中一家的桃源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