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放粮,可得等二军师到来才能知晓。”王伯当含笑的望着柴孝和,问道:“不知柴将军可有甚想法?”
“不敢再让王将军称在下将军也。”柴孝和连连摆手,然后才道:“巩县虽为粮仓之地,但是因土质坚硬实难耕种,再加以连年战乱,故周边百姓颇为艰苦,平日里虽没公开放粮,但是却也有不时暗中给与百姓救济,瓦岗若是公开放粮,定将得百姓拥护也。”
王伯当看着柴孝和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人倒是真心的归顺瓦岗,所言之事,倒确是是对瓦岗树立威信有利。
虽然说现在瓦岗大军的名声已经天下人尽知,不过除了名声外,还是得再做出惠及百姓的事来才是,何况,这还有两千个窖的储量便是随便打开一个窖分与百姓粮食也分不完啊。
“多谢柴将军言语。”王伯当朝柴孝和拱手道谢,柴孝和也再次回礼,看得出,柴孝和脸上神色再次宽松了不少。
作为降将,现在绝对是柴孝和最关键的时期,自己的表现如何将决定今后自己在瓦岗中的位置所在,不过在柴孝和心里,已经暗暗的将王伯当视为以后自己可以联络的人之一了。
王伯当颇知礼法,待人也谦谦君子,做事更兼有智谋,且当前身份也不小乃是参赞军机之职,可谓是瓦岗巨头之一,此时,自己在他面前挣些表现,日后自己要是遇到甚难事,求到他跟前,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自己是他给弄上瓦岗的,怎么着也得顾看一眼不是,当然,这一切有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先必须得到王伯当的欣赏。
除了自己表现出臣服瓦岗的心思来,还得有实际行动,而对于自身的能力柴孝和更是有着自信。
接着,柴孝和又详细的说了些平常对于窖的检查维护等细微之事,王伯当也听得很是慎重,一时间,两人似乎很是谈得来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先前还处于敌对状态下的两人呢。
巩县,柴孝和在努力的为以后留在瓦岗做出努力,而在此时已在瓦岗之上的裴元庆则有点迷茫。
对于此次的兵败,裴元庆总感觉自己有种力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或者是认为这次的失败只是一种意外,因为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怎么出手,突然就被杀出来一个雄将把自己给击败了。
有点不甘啊!
裴元庆没说降也没说不降,因为此时自己的老子裴仁基已经被信王说服选择了归降瓦岗,信王也还爽快直接给了父亲一个守备军统领的职责。
那信王怎就这般看重父亲?
还有,为何能这般的信任于父亲?
守备军啊,那信王就不怕父亲会趁机反了瓦岗不成?
而那个原本负责守备军的据说可是跟随信王一起从小砀山打出来的王庆,那可是元老级别的存在,却没想自己父亲刚一上瓦岗就取代了他。
裴元庆有些想不明白宇文霸这样做的用意,因为换做自己而言,就算如何的看重一人,却也不敢就此将守备军之职交于其手,要知自己父亲可是两次带兵打瓦岗的啊。
裴元庆想不通,干脆不去想,现在自己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有了差事,裴元庆真的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
虽然父亲来劝过自己,两个哥哥也来劝说于自己,但是裴元庆总感觉无法就这样的听用于信王。
可是,当裴仁基问裴元庆你要如何才能诚心于信王时,裴元庆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屋里,借口伤势还没痊愈不出房门一步,除了父亲跟两个兄长也再不见任何人。
对于自己儿子的执拗性格裴仁基是深有体会,对此也是颇为无奈,好在宇文霸对此似乎也不是太在意,全然没有那种想要立即将三子元庆收到麾下任用的意思。
也是啊,人家信王那个徒弟叫罗士信的乃是瓦岗步七营的头领,那一身手段自家元庆还不一定能干的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