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了一声谢。
周师父却说不用。末了,他将电话挂断了。
我这时半倚躺在床上,一边捻着程叔给我的珠子,一边回味周师父的话。
心很空,很灵静。
转过几秒,我忽然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马路上,过车的动静,人说话的声音。后院人家在屋子里打电话的声音。
这动静,这么大,到了晚上怎么休息呀。
我琢磨着这个事儿,试着不去听。怎么不听呢,对,听息,也就是感受呼吸。
这一感受,可了不得喽。
我立马就发现自已像个风箱,在天地之间,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呼一吸,一缩一鼓。
我下意识抬了抬手。
伸了手指在空气中徐徐划动两下。
却发现,空气竟如水一般,有了淡淡的阻力。
我再一收心,唰,又回归正常了。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我笑了。
客观是没有改变的,空气还是那个空气,改变的是我六识体感的敏锐程度,我能够感应到空气中微小气流的变化了。
可能,我很早就能感应了。
但我没用那个心。
念着这个,我又闭眼听了会息。结果,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多久,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拿了手机一看。
好家伙,十一点十四分了。
约好的,十二点半见面。
那个地方,距离这里打车,加倒地铁也得一个多小时。我得尽快呀,这头次见面,甭管往后什么样儿,迟到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