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彪子的指挥下,一阵忙活,勉强做到位,谁知刚一挪脚,叭,就给自个儿扔了一个跟头。
马彪子倒也不责备我。还是那句老话,没指望我一下能成。
功夫这东西,都是教了,做不到。回去后,慢慢花大力气,一点点磨,最后,这才做到。做到了,天长日久,这身上就长劲,就有功夫了。
接下来,又做了两边蹲着走。
马彪子仔细看了,感到我动作姿势,都领会了。这才教最后一个,跪着睡。
这个容易。
我小时候,就爱这么睡觉。
大体就是,跪床上,然后腿腰,全都蜷起来,脸微微侧过来,垫在枕头上,两手反背,自然放到身体的两侧。
这个动作,我做的挺到位。
一下就成了。
马彪子赞许之余,他跟我解释说:"跪着睡,来自道家,往根里找是道门的功夫。其实,这国术,武学,全都是道门里的东西。这跪着睡呢,模仿的是人在娘胎肚子里的姿势。这么坚持睡下来,身上的一些慢性病,慢慢会好不说。胖的能瘦,瘦的还能胖。"
"但还是那个,贵在,坚持!"
马彪子拍了拍我后背,示意我可以下炕了。
我麻利地转身,穿鞋。
马彪子沉忖说:"三天后,你到我这儿来一趟,我验一验你悟的怎么样。行!你接着练,不行!这三个功,你也甭练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国术师父传拳,传本事就是这样儿。
东西教了,能不能出功夫,能不能有造化。全凭个人的本事了,没本事,别说师父不行。而是你,真真的没把功夫,做到正地方。
不过,当时,我倒也没想那么多。
我心里揣着仇恨呢,我这得报仇啊。
有念头,跟着领着,就有了一股子劲,做事就有了动力。
是以,虽然看起来,马彪子教我的功夫没那么神秘。但我却是认真的。
我这一番下决定,让马彪子看在眼里,他朝我默默点下头。又挪身瞅了眼屋里墙上挂的石英表说:"这都六点多了,再过一会儿,你得放学。我也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你回去,想办法跟你爸妈说你去哪里了。但你得记住,你不能露我。明白吗?"
我点头,表示懂了。丸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