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地方离家里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
聂恒源从出来起就很自觉地离这两个狗男男一米距离,饶是这般,跟在后面时仍然看了不下十次譬如在红绿灯时拉个手、在走到台阶的地方扶个胳膊等等一系列丧心病狂的行为。
他认为如果这两个人小脑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而不是在四肢健全眼睛除了近视没别的毛病的情况下来这样一场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打情骂俏。
偏偏吴祁还正人君子似的踩了卓步遥一下,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这个老大哥。
卓步遥一本正经地回头说道:“吴祁他就是容易摔倒,不让人省心,从前一碰到什么障碍物就容易摔,非得要人扶着。”
聂恒源:“……”
那吴祁离开你这三年怎么没摔残了呢?他实在是不大能理解卓步遥跟他说这些话时那种优越感从何而来。
吴祁瞪了卓步遥一眼,对此人污蔑他的行径十分不满,当即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卓步遥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带了一点不自知的哀怨。
吴祁:“……”
算了,受不了。于是吴祁只好把胳膊伸了过去:“对,我容易摔,幸亏您扶着了。”
聂恒源突然觉得自己不用吃火锅已经非常饱了,碍于不知道吴祁订的是哪个地方,甚至连走到前面眼不见为净都不行,当真是惨绝人寰。
火锅店很热闹,但小包间还不错,环境卫生,也安静。
吴祁是北方人,不太能吃辣,卓步遥是南方人,能吃辣,索性就点了鸳鸯锅。
聂恒源眼睁睁地看着吴祁熟门熟路地点了鸳鸯锅,一时间觉得有被冒犯到。
吴祁看了看他的神情,有些不解:“这鸳鸯锅不是正好吗?你想吃辣就吃,想不吃就不吃。”
聂恒源:“……”说的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卓步遥只粗粗看了一眼菜单,就接连报出了一连串的肉名和丸子名。吴祁眼睛在菜单上,嘴角却抬起了一点,等到卓步遥说完又报了裙带菜、生菜、藕、肠、血还有一些菌菇。
“等等,”记单的服务员停下了笔,发现那个虽然穿着闲适但看起来颇有气场的男人对旁边那个气质温和的人说:“你不是不喜欢吃肠、血还有菌菇吗?”
吴祁正倒水,看了眼卓步遥,眼中带着点笑意:“你不是喜欢吃吗?不用因为我改变口味,服务员,就记这些吧。”
服务员正打算接着写,卓步遥又打断了:“我也可以吃肉吃菜,可你是看到这几样都反胃,影响食欲,听话,服务员,肠、血和菌菇就不要了。”
聂恒源听了半天,终于卑微地说了句话:“等等,没有人考虑一下我吗?”
吴祁还没说话,卓步遥就微笑着说道:“和聂哥不熟,不知道您的口味,您自己点就好,我们买单。”
没想到这棒槌竟然还学会了如何合乎情理地阴阳怪气和宣示地盘,虽然有些可爱但还是有点尴尬,吴祁又是一脚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