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里炸开了锅。

    小郡王的青铜令终于送出去了!

    大伙惊喜又兴奋,奔走相告。

    紧接着,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小郡王把象征王妃身份的青铜令给了一个小郎君……

    所有人都不好了。

    花匠撅断了树杈,厨子捅破了铁锅,护院一个走神儿差点捏断门童的手腕,老管家捂着心脏,差点昏过去。

    大伙架着颤颤巍巍的老管家,暗搓搓摸到湖边。

    唐玄正带着司南参观郡王府。

    司南的心情略复杂。

    郡王府好大呀!

    光是三层小楼就有六个,还建着钟楼、鼓楼、演武场、兵器库,马厩里红的白的黑的河套马、伊犁马、汗血宝马足足排了两列,这要放在现代,就是两个车库的兰博、马莎、劳斯莱斯!

    郡王府又……怎么说呢,好“直”。

    放眼望去,连朵花、连棵草都没有,区区几棵树,还是直溜溜的小白杨,偌大一个湖,没有九曲桥,没有八角亭,芦苇、荷花、水葫芦……一样都没有。

    从管家到门童,再到后院做饭的、洗衣裳的一水的全是人高马大的汉子,指不定连湖底的青蛙都是公的。

    拥有这样一个郡王府的人,不是直男,胜似直男。

    司南站在湖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伤心了,失意了,恋爱无望了。

    “不喜欢?”唐玄偏头。

    “不,挺好的。”司南客气地说。

    唐玄挑挑眉,没说什么。

    两个人绕着湖走了小半圈。

    司南没话找话,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完全忘了俩人昨天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