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班邢吃过早餐就跟着班沁下到了底层舱的工作室。
在得知班邢要做防护服,班沁还挺高兴的,觉得真不愧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这孩子特别有想法。
瞧瞧这机灵脑袋瓜子,毋庸置疑,随他。
心情一好,班沁搬出所有库存随便班邢“过家家”。
班邢木着脸看着他弄出来的半个屋子材料失去了语言能力。
除了他亲爹,真的,没人会把武器库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材料给自己没到五岁的孩纸的。
他爹的文质彬彬搞学术气质和骨子里的野,真的很矛盾。班邢深呼吸一口气,不紧不慢撸起袖子,默默去角落搬来矮凳准备“捡出”自己需要的材料。
这会的旺柴号随着波浪晃了晃。
班沁这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得全神贯注的班邢“噗通”摔下了小凳子。
班沁摸了摸有点痒的鼻尖,没心没肺地看着自己瘫地板上的儿子,“噗嗤”一声就笑了,还不忘贱兮兮插刀,“哈哈哈哈哈,班邢你这样看上去像只海龟。”
班邢:“……”
服了服了。
你儿子像海龟,你是他爹,还不是骂你自己?
班邢自己爬起来,侧过脸不搭理班沁,拿起打线器继续开搞防护服。
班沁见儿砸没有配合自己,尴尬地擦了擦鼻子,继续埋头苦干。他在做的这堆武器迟些都是要送去海上城市基地换物资。
后面一年半载,爷俩的生活费就是靠它们了。
顺便,旺柴号的整体安防系统还有很大调优加固的空间,这部分花销可不少。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海平面升温得十分快。
被遗忘在甲板上的金属箱吸热能力特别强,“哐当哐当”发了疯似的震动。
直到下午四点,班邢终于马马虎虎把防护服做出来一套,才想起来那个貌似能卖点钱的金属箱。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嘟囔着,“漏了漏了。”
小短腿一蹦,跳下了椅子,他带上几个工具飞奔去船头。
在金属箱打开前,班邢幻想过好些个可能,譬如里面会出现一堆稀有金属,譬如会是末日沉入海底的精美陶瓷,譬如是因为海战漂浮在海上的物资……几个可能性里,就不包括出现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