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荒谬!”
“大将军还请三思!”
主簿陈琳,侍御史郑泰,尚书卢植三人都极力劝谏,让何进打消召外兵进京的年头。
陈琳更是字字泣血地苦苦劝说道:“大将军身居要职,手握重兵,要诛杀宦官,只要当机立断即可,不必招进外兵。而且董卓之辈,虎狼也,一旦进京,必是干戈捯持!届时主客易位,恐为乱恶之始也!”
这一番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何进若是听从,却也没了后面的祸事。
只可惜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对局势也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判断,在袁绍的蛊惑之下,一步步踏入深渊。
而袁绍在一旁,也是满脸阴测测的暗笑,一切都在按照他所想的进行,因此出言反驳道:“渔阳侯梁铮,能征惯战,有霸王之勇,手握禁军,掌控城防,其危害犹在蹇硕之上,不调边军进京,谁人能敌?”
何颙早就和袁绍勾结,也开口附和:“十常侍在先帝左右者有的已几十年,封侯贵宠,内外勾,谁敢肯定自己身边的人没有投靠十常侍?万一谋事不密,窦武之事怕是又要重演。”
窦武与何进一样,都是外戚,都是大将军。
而且他与何进一样,都意图诛杀皇帝身边的宦官,权倾朝野。
可窦武败了,最终身死族灭。
何进自然不想步其后尘,因此何颙的话,成为了压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下定了决心:“此事不必多言,我立刻书信一封,召集边军入京,实行兵谏!”
八月九日,立秋。
洛阳西北,河东郡。
董卓驻军停兵,正立身于高岗之上,一双充满野望的虎目,向东遥望京师方向。
就在此时,忽有一骑飞奔而至,来到董卓面前,骑士下马而拜:“主公,这是来自大将军的密信!”
董旻大为好奇地上前:“二哥,何进写信给你做什么?”
“不是给我,而是给我们。”
董卓用小刀切开印泥,飞快得读完密信上的内容,随即仰天大笑:“我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等来了!”
肥胖的身躯,被疯狂的笑声所牵动,而厚厚的脂肪下,包裹着的是他那正在不断膨胀的野心。
二月份时,灵帝病重,就曾下诏拜董卓为并州牧,但条件是他的军队必须转交给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