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揉了揉眼:“没,我熬夜打游戏来着。”
“妹妹,这样可不行。”王钊开始贫,“好孩子得早睡早起。”
往常闹闹能接茬继续贫,可这回实在没心情,裂开嘴笑了一下,乖乖点点头,然后把脑袋转到了窗边,看着大雨磅礴中的北城,看着路上匆匆而过的路人和堵死的车龙。
王钊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干脆也安静下来。
甲乳科的大办公室里,喻兰洲坐在电脑前看乌漆嘛黑的片子看了半小时,于小宝送上来一杯热茶,拍了拍肩膀,立马感觉不对:“喻主任您身上怎么湿了?!”
“赶紧换一身啊!”
喻兰洲这才想起来要换衣服,可进了更衣室却没换,给邱主任打了个电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敞开的柜门上,上面贴满了闹闹的照片,有她在伦敦桥那张,有他们连着两年生日的,还有她抱着小猪笑得没有眼睛的。
邱主任那头半晌没想好该说什么,怎么什么事都凑一块了呢?
“老师。”喻兰洲说,“我能挺住。”
小老头欣慰得连说三个好,说兰洲呐,开始准备吧,手术我亲自来。
“让我来。”他拒绝了老师的好意,低头瞅了瞅缠着纱布的手,“让我来。”
小老头有点急:“你来你怎么来?你手怎么伤的你忘了??”
“喻兰洲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我你还信不过?很小一个手术,半小时完事了,你门口等着吧!”
、、、
这天晚上,喻兰洲在彭家大宅外头的警卫室给闹闹打了个电话。
他现在真是常客了,人保安直接开门给他拎了把椅子:“小伙子,外头冷,进来等吧!”
闹闹电话倒是接了,能听见小猪在她身边喵喵叫,像是在替她打招呼:“哈喽,你好呀!”
“出来见一面好不好?”这话的气势显然不如白天在彩超室的时候。
保安大哥竖着耳朵呢,但一双眼睛倒是正直地目视前方。
等他把电话挂了,保安大哥笑着问:“吵架啦?”
“没有。”他摇摇头,抠着手机膜翘起的边。
在里头坐的不安心,还是撑了伞站到外头,就那么杵了二十分钟,遥遥看着他姑娘撑着小伞出来了。
她把他领了进去,两人原本是各撑一把伞走在植被茂密的小路上,忽然就见喻兰洲收了自己的伞,矮腰钻进了闹闹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