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夜色笔下阁>历史穿越>倾汉 > 第二百六十章 王氏兄弟上
    “主公谦逊了,说起来,末将之所以能这么快判断出,也是因为以前做贼时也这般做过,如此才不陌生,若不然,末将怎及得主公?至于战马为何方缩劫……既然不是来自张杨,贼人也是在并州之内。主公当是听说,为防备张燕,张杨在属地内设下不少的哨卡,更有烽火精讯,想要无声无响的进入太原,还作下如此大的劫案,实是万难。而今,并不曾听说哪一处哨卡有恙,五百人化整为零或可避开哨卡的视线,但是,三百匹战马,却是难了!战马本是稀缺之物,引进不难,但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带出并州,恐怕不可能,除非,将哨卡的士卒全部杀死,若不然,一旦有战马出现,消息当早就传来。而其他众诸侯,有壶关、箕关为阻,即便是想使人进入并州,也是万难。”

    “如此一来,这批战马,当还是在并州境内,又因案件发生才仅仅一天的时间,而三百匹战马的目标又过大,现如今却未有人发现任何踪迹,想来,这伙贼人的大本营,当是在晋阳境内。”

    “而刘表暗中购买战马之事,当属机密,外人当是不知,最多也就是无意中得知,仓促间行事,故属下料想,这伙贼人所据之地,当是在晋阳城四下,比如说古城营、南北瓦窑、罗城、东城角等几县。”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裴元绍也觉口渴难耐,顾自抓起一旁的杯,也不管是水还是酒,咕咚咚狠灌了一气。

    裴元绍出身虽是大族,但却是远支,自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在。再加上投身黄巾,为贼多年,多少的沾染了一点的匪气,做起事来,很是豪放……恩。有一种直爽、粗豪的感觉,不过,韩非并不讨厌这种气息,也没有约束什么。

    “按说,一个小小的县城,举全县之力。最多也不过四、五百士卒的模样,而且,这些士卒,捕盗抓贼还成,又怎擅这军中的手段,怕不是这几县所为。而且。这几县之长,本将多少都有些耳闻,要说欺压些百姓他们能做的出来,但是面对精锐士卒,做出这等大事……呵呵,不是我小看他们,他们还真未必就有这样的胆量。”深觉裴元绍分析的在理。韩非也是不住的点头。

    “可是,晋阳境内已无有这般大股的贼寇,现如今,沛良主政,方德主军,二人配合还是有一定的手段的,一些残余,避之尚恐不及,又怎会顶风作案?”身为并州人,又为贼人。对于四下里的风吹草动,乃至形势,裴元绍都有一定的了解,此时,虽然觉得自己的分析在理。却也不免自己怀疑自己。

    “莫非……”沮鹄似是想到了什么,满面的震惊与不信,“难道是王家所为?这……这又怎么可能?久闻王司徒乃忠君爱国之仕,有长者之风,王家当不会做出此等之事?”

    “利之所趋,万事难料,毕竟,晋阳没有大伙的贼寇,除了张杨军以外,只有王家的势力最大,相对的,嫌疑也是最大。至于究竟是不是王家所为,一试便知!”韩非心中已有八分确定,此一战马被劫之事,多是刘备所为。

    王允一直想要扳倒董卓,而想要董卓倒台,靠嘴是不行的,只有拳头够硬,手中有力量存在才成。身在长安,处在董卓的监视之下,王允自然活动不开,有心也是无力。但在并州却不同了,在太原,王家乃是世家大族,再加上王允乃是大汉司徒,有着足够的影响力,就是张杨,在太原也要结交王家,而不敢得罪。

    如此一来,想要暗中集结力量,以王家的财力以及影响力,当是轻而易举。

    “主公打算如何试之?”裴元绍点点头,刚才,他也有怀疑到王家,只不过,不敢肯定,听韩非这么一说,便问道。

    “敲山震虎!”

    ……

    祁县位于山西省中部,太岳山北麓,太原盆地南部,汾河东岸。东与太谷县相邻,西与平遥县接壤,南与武乡县交界,北与清徐县毗连,东南与榆社县峰峦相依,西北与文水县隔河相望。祁县古称“昭馀”,因“昭馀祁泽薮”而得名。

    唇秋时,祁地属晋,当时的祁地,几乎包括整个晋中平川。公元前556年,晋平公将祁地赐给大夫姬奚作食邑。姬奚以地为姓,改姓为祁,即历史上有名的“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祁黄羊。他的城邑在今祁县的古县镇下古县村。公元前514年,祁奚的孙子祁盈因故被杀,食邑随之没收。晋分祁奚之田为邬、祁、平陵。梗阳、涂水、马首、盂等七部分。祁县的境地,基本上是从那时候确定的。

    战国时期,祁地属赵国。秦代,祁地属太原郡。西汉初置祁县。王莽篡汉,改祁为示,后复祁县。

    自祁黄羊之后,战国、秦、两汉,祁县最有名的人就是王允了。

    王氏家族是山西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在当地影响很大,威望颇高。王允天资聪颖,独具慧质,深受上辈们的喜爱和赏识。在他们的影响和熏陶下,王允自小意气非凡,立志长大后不仅要继承和发扬父辈的传统,而且还要心忧国家,有益于东汉社会。为了实现这一志向和目标,王允时时刻刻注意自身素质的修养。虽出生豪门世族,但他并不迷恋奢侈的生活和舒适的享受,而是充分利用家里的优越环境,饱读诗书和泛阅经传。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士都对他刮目相看。习文章、阅经典之余,王允还坚持习武强身。他崇慕卫青、霍去病的威猛和气度,同时也佩服他们誓死卫国的精神。认真不懈的文修武练不到数年,王允便出落为一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的全才。

    由于出生上层士族世家,平日除了习文练武之外,王允也经常跟随父辈们出入官场。结交许多世家名士。而且,王允更愿意与下层人民接触,因为这样更能接近生活,体验生活,积累丰富的经验。一时之间。少年王允不仅在同辈中间脱颖而出,而且在整个山西也已经小有名气。19岁那年,王允被推举为郡吏。任职不久,便遇上一件极其复杂棘手的事情:山西晋阳地区有一名叫赵津的小黄门,依仗自己的主子是朝廷当权宦官,便在当地横行霸道。为所yu为。百姓慑于赵津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允得知这一情况后,气愤地对手下衙吏们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为非作歹,贪赃枉法。格杀爀论!”随即下令逮捕赵津,并立即将他解押东市,斩首示众,以慰民心。晋阳百姓见他们深恶痛绝的祸害已除,个个拍手叫好,他们还纷纷前往王允所在官署,感谢慰问王允。称赞他是为民作主,不畏强暴的好父母官。王允首次经受世事的考验,并赢得众人的称赞和拥护,由衷地感到高兴,更坚定了秉公为官的信心。

    东汉末年,由于朝廷**,导致zhongyāng和地方买官鬻爵的现象十分严重。特别是地方官僚权钱交易极为普遍。与王允同郡的同乡中有一个名叫路佛的游混无赖,从小娇生惯养,既无学识,也无德行。他仗着家里有钱,向太守王球行贿,要王球给他个官当。财迷心窍的王球是个见钱眼开的昏官,收下路佛的赂贿后,便给了他一个补吏的职位。王允对这种肮脏交易十分缀恨。当众揭露路佛的丑行,并与王球变颜争辩,指责他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王球恼羞成怒,利用手中权力,立即将王允捉舀起来,投入牢中,准备随时杀掉。刺史邓盛很早就听说过王允的事迹,很是钦佩他的才识和性格。当他得知王球要杀掉王允的消息后,立即亲自骑上快马,前往太守衙门,保释王允,并且请他做自己府中的别驾从事。王允很感激邓盛的救命之恩,同时也为邓盛的正义行为所感动,于是一心一意为邓盛效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邓盛深感满意。在邓盛的提拔和宣扬下,王允的名声越来越大,为他日后步入朝廷做官奠定了基础。

    王允为官初露锋芒,不仅赢得了州郡官吏和当地百姓的赞赏和钦佩,而且引起了朝廷的注意。鉴于他的才能和表现,王允不久被朝廷三公同时征召,以司徒高第征为侍御史。从地方州郡迁到zhongyāng朝廷,这是王允人生道路的重大转折,也为他实现忠心为国的政治抱负提供了广泛的政治舞台。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即王允征为侍御史不久,全国各地便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黄巾军农民起义。为了迅速镇压起义,东汉zhèngfu特别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担任王允的从事,率领重兵讨伐黄巾军。王允初次领兵打仗,便充分展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文韬武略。预先,王允广泛征求从事和普通官兵的意见,设计了周密的作战方案;战斗过程中,王允亲自披挂上阵,大显身手,彻底击溃豫州一带的黄巾军。之后,王允和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共同受降数十万黄巾起义军。在受降过程中,细心的王允从农民军中搜查到一封中常侍张让的宾客所写的书信,信中涉及一些与黄巾军有关的内容。张让是当朝掌权的大宦官,权势很大,极受皇帝宠爱。王允也不计较利害关系,他怀疑张让与黄巾军私通,便进一步追查,把其中的具体细节全部揭发出来,并且写成奏折上奏皇帝。汉灵帝大惊,立即召张让进宫,怒气冲冲地指责张让,并要他交待实际情况。张让一向在朝中自以为是,指手画脚,也没想到有谁敢在皇上面前揭露他,因此见到王允的奏章后吓得半死,急忙叩头谢罪。可张让是何等狡诈圆滑的人物,他在回答皇帝时,不仅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说王允忌妒陷害他,说自己对陛下,对朝廷是如何如何忠心耿耿,没有丝毫与黄巾军私通和背叛朝廷之意。灵帝本就有意偏袒张让,加上被张让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自认为他无罪,也便不再追究。

    张让脱罪后,对王允心怀缀恨,一心想伺机打击报复王允。第二年,张让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将王允逮捕下狱。不久,正好赶上朝廷大赦,王允免罪释放,还复刺史原职。可是,睚眦必报的张让并没就此罢休,没出十天。他又以另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王允治罪,王允再度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