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走了,你在宗内可要勤加修炼。”
“既然今日有事,那师父明日可有空?”身后那捏着甜枣的清丽少年忽而向前一步,眼底藏着星星点点的希冀,“毕竟与师父数年未见了。不知弟子今日是否能去叨扰?”
可真是……得寸进尺。
我愁苦地瞥了瞥他。
说来,我与他一年到头确实难得见上几面。
毕竟作为一派之主,我只负责捡娃。
以此拉动宗内弟子数量与宗门GDP。
因为常年外出,拐带小孩也算得上十分熟练,多半一周能捡上数十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算上他,如今我已捡了数百位弟子送于宗内。
按理说我应当是桃李满天下。
只不过因为我那名气太过出众,无人敢于接近。
因此拾来的大多弟子自幼便无需我管教,也从不看我一眼,一旦成了年早早就和我划清界限自立门户去了。
若人问就表示曾经在逍遥宗打过杂。再问何以为师,多半会回答‘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百分之百都不会告知‘师从逍遥宗掌门’。
而这孩子,我是没能想到他竟能坚持到如此程度,都不曾叛逆师门。
也未成想到他是如此黏人。
只是这要真跟上了那还得了?
那地方……
是他这等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去的地方么?
“师父……”清涧将我唤了回神。
我眼皮一跳,看着他目光严峻地侃侃而道,“为师这次是要去硝烟弥漫,尸横遍地血肉横飞的地方,不定三天三夜都难以归来。你在宗内需得好好听长老的话。”
“对了,你小师妹说你昨日不是还吐血了么。你才将将筑基,这样的雏鸟不到一盏茶就得死于非命了,别要太过逞能。何况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如何能作战?谁都不是天赋过人,你修行不是一口气吃个胖子。你莫要抱有侥幸心理,需得在家好好修炼才是正经。”
听着我绵绵不绝的教导,那清丽俊逸的少年垂下眼帘,终是拱手顺从道,“……是,谨遵师父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