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桑德尔上校更愿意去主力部队,比如斯潘加的集团军,不过他也必须承认,故障频频,且重量过大的阿琼更合适防守。为此他还劳心费神创造出了一套主动防御的策略。这次派出一个t55坦克排骚扰桥头堡的敌军,就是这种策略的第一次实践;果然,敌人没头没脑就追过来了。第一步计划得逞;与此同时,他还派出了另一个搭载步兵的步兵战车排,暗中监视着,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敌人。如今印度军队正在后撤,他留在这里作战,随时掌控四周的情报,是第一位的。
他已经从前方得知,敌人追击的可能是t80ud型坦克,也就是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以他这半年的惨痛经验来看,要击穿这种坦克的正面,对于阿琼的这门疲软的线膛炮而言,有些吃力。
“上校,电台收到了附近的伊斯兰电台的宣礼,你真该听听,阿訇正在宣布今天早上起,恶魔被驱赶出了家园。”
指挥车内的通讯员向他报告道。
“法比尔,你是不是很闲?”桑德尔喝道,“给我接第3排。”
“是。”通讯兵吐了吐舌头。
“甲虫听着,我是捕鼠器,我需要你再次确认是否是木箱,而不是火柴盒?”
作为装甲学院的教官,桑德尔算是治军有方,他所在的部队的无线电通讯一向比较规范,除了使用预设的跳频设置,每次还都用新的代号进行通话,绝不会直接呼叫单位,这样即使敌人能侵入频道,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捕鼠器,确认是木箱,大约一个连,正在我后方1公里。”
“听着,改变计划,不要让他们进入原先地区,你径直从我们前方通过,涉法让他们把侧面暴露出来。”
“但是敌人快撵上我们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进入原先地区。”
“甲虫明白。”
上校临时改变了计划,其实是基于对阿琼火力的担心。他原本期望利用河水泛滥又退却后留下的泥沼地带,预设伏击阵地,不过这种依靠突然性和数量优势的正面对射,对付59或许有把握,对付t80ud,他还不敢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现在,他希望敌人从阵地正面通过,这样可以露出侧面,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可以利用l11型线膛炮的远程精度,痛击对手薄弱的侧面装甲,现在就看甲虫的了。
38辆阿琼外加8辆t55躲藏在河泥堆砌的简易掩体后面,这些阿琼是原有的2个团,历经半年损失后,东拼西凑得到的。附近还有一些携带反坦克导弹的步兵战车正在准备,一些扛着rpg的步兵们在坦克附近窜来窜去,补充一些射击死角,尽管他们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上校期待一仗能够成为阿琼坦克的翻僧战,一扫以往的屈辱;如今在国营阿瓦迪重型车辆,还有大约100辆处于不同装配进度的阿琼坦克正停在生产线上,等待发动机和其他各种零件,而总装作业,造已经处于停滞状态;国防部的优先拨款似乎都流向了俄罗斯许诺的二手t90a型坦克,对阿琼的生产不怎么上心。
远处,挂着红色小旗子的第3排迅速从阵地前通过,有些仓促古,没有尽量靠近阵地。坦克驶过干涸的河床后,扬起了一阵烟尘,在河道内减速后,挤在了一起,以为临时更改计划,他们没能找到可以迅速上河堤脱离的路径。这样,它们就在对手炮口下暴露的时间太长。巴军坦克抓住这个机会开火,在很远距离上击中了一辆t55炮塔,坦克熄火后,又挨了2弹,开始冒烟,随即第4发炮弹将其摧毁。巴军行进中开火的命中率,让桑德尔上校暗吃一惊,不过到时候敌人也会在同样地段挤成一团,而他的部队可以以静对静的方式慢慢瞄准。
“各车组都当心些,敌人准头不错,都是老手。”
他提醒道。
“把穿甲弹退出来,换上一发碎甲弹。”他切换车内对话,让装填手说道。
阿琼坦克矛不利,盾不坚的传言造已经在双方部队中蔓延,对手出于险恶的用心,一直试图将阿琼描绘成一种容易在行进中抛锚的废物,更别提作战了,这样的刻薄评当然确有夸大,但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不过聪明的指挥官只耍一些鬼点子,这样的装备一样可以痛击敌人。
烟尘中敌人的坦克纵队隐约可见。从巴基斯坦人一致向东火炮指向看,他们并没有留意到自己马上就要上一课了。各车组的激光测距以及随后的跟踪瞄准都很顺利,敌人没有丝毫的警惕,但是桑德尔上校下令开火前,为首的那辆坦克将火炮转了过来,似乎有些察觉。他超越炮手,将瞄准十字线对准那辆坦克,这延迟了大约十秒钟的开火时间,以至于几十门火炮开货后,桑德尔的炮仍然没有打响。这次齐射差强人意,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命中率,加上开火前的协调不利,炮手们都选择最近的,容易瞄准的目标进行自由射击,有一些目标被过剩的火力击中,另一些则没有挨上炮弹,毁伤效果很不理想。
打头的坦克连长坐车,也被几发炮弹击中,但是其有预见性地调转了炮塔,竟然抵挡住了这轮攻击。连长见过不少阵仗,立即命令车长倒车,亲自代替受伤的炮手,进行反击。不过这辆战车最后被命中的一发是桑德尔上校坐车发射的,与众不同的碎甲弹,正是这发炮弹粉碎了这辆坦克可能选择的后撤或者反击的所有退路。炮弹在炮塔正面爆炸后,瞬间摧毁了观瞄设备,同时铸造粗劣的炮塔内部,碎片横飞,将所有成员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