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挽旭和战恺一前一后的走了,蒋盛萱伸手过来扣住商隽迟手腕给他诊脉:“小迟,你这一睡不起,倒也是挺好啊……”
如今身边没了旁人,商隽迟小声朝她认错:“萱姐,那晚是我一时冲动,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冲着我来,不要憋在心里了。”当然,师父还是在商隽迟身边的,但师父又不是旁人,若不让他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难处,指不定往后他又怎样任性胡为呢!
见自家爱徒对人低声下气的,元集真如何肯答应:“你这么怕她做什么,她要是让你为难,我这就……”
商隽迟立马对他好言相劝:“师父啊,你别忘了我们此行是为了送嫁,你要是把新娘子给弄死了,我们这一路到底是出来干嘛呢!”
“说得也是!”或许是这次的“指法”演练效果达标,元集真挺能将他的话听进去的,不过,转念一想后,元集真觉得自己不能动摇该有的坚持,“但这不是她可以为难你的理由!”那个坚持便是,自家的弟子自己来折腾,如何能假手于人!
能听出元集真对自己的纵容更甚,商隽迟便大胆对他示弱乞怜:“师父,那你就是要为难我呀……”
“嗯……”元集真有些心软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若真要是吃了亏,我可不会坐视不理的。”
商隽迟赶忙答应:“师父果然是疼我呀!”
但他心里却道:如果没有记错,当初他不是答应了,除非自己叫了他的名字去苦求,他绝不主动插手过问自己的事……怎么如今看来,他好像是记不得了!难道是自己的“指法”练得太好,让他把这件事忽略不计了!
正当商隽迟扪心自问,是不是那“指法”不能练得太勤时,就听蒋盛萱道:“如今怪你又有何用,你那五师兄英明神武的,自是帮你把事情给结了,你一睡就是两天,倒也躲得干净!”
商隽迟自然知道蒋盛萱的性格有多“识大体”,于事无补的事,她从来不会纠结下去,因为她说那是在和她自己过不去。唯有庸人自扰,但她从不是庸人!
但为了明白一些事,商隽迟主动问她:“萱姐,是息公子答应不再继续追究此事了,对吗?”
蒋盛萱笑了笑,原本是给他把脉的手势,现下改为了与他手挽手:“我们不要再说他了,说说你五师兄吧……”
为了将蒋盛萱的纤细手腕及时保住,不等师父轻举妄动,商隽迟已将自己的手抽出:“萱姐,你到底和我五师兄怎样了?”想来也是息年衡又用什么办法和她穿过讯息了,不然,她对自己免不了会抱怨一阵的。
蒋盛萱还以为他这个举动是为了不让自己套话,并没介意:“上次你和我说要找谁来横刀夺爱来着,就是你这个五师兄?”
之前蒋盛萱对战恺并未在意过,怎么如今这么关注他:“他怎么你了吗?”
“就凭他!”蒋盛萱这话说得很是不屑,但很快,她改口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比不盈谷的少谷主差到哪里去,便是他了吧?”
怎么感觉这个决定里充满了诡计啊!商隽迟试探着问:“你这个决定,我五师兄答应吗?”
蒋盛萱自负道:“我都答应了,他敢不答应吗!”
随后,在送走蒋盛萱前,蒋盛萱还是说了些关心他身体的话,毕竟给他把了脉,要是什么都诊断不出来,岂不有损药王庄大小姐的颜面啊!
萱姐说他的血脉躁动,要给他开副方子败败火气,商隽迟听得一笑,他自幼便是阳气极重,这两天又为了讨师父欢心练了那么邪门的“指法”,听着师父沉迷于“指法”不能自持的喘息,他要是完全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个活人了!
果然,为保身心健康,自己还是得少练练“指法”啊!
然而,他虽有将“指法”荒废了的打算,但在进了若水山庄后,也不知察觉出了什么,师父突然在他身边提醒:“早些歇息,不要去过问那些事!”听着言下之意,不就是又要让他练练“指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