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许清清正一边漫不经心地独自享用午餐,一边陷入沉思。
从小青昨日那一番话听来,赵伯确实是不在这里了。但琢磨小青的语气,她对於赵伯的离去并没有太意外,似乎早在预料之中,这对许清清而言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仔细一想,韩澈确实没有明说他究竟把赵伯怎麽了,但许清清又不太相信他会就这样放过违背他意思的人,而且,假若真是如此,那麽他前天晚上那全身Sh透的状态又是怎麽回事?
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所谓赵伯的牺牲其实不过是韩澈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为了引发她的愧疚感,好让她不敢再想着要离开?
不准想着离开我。
用餐的动作停下。
韩澈果然全都是知道的。他不仅知道那名nV子进来过、知道是赵伯让人进来的、知道对方打算协助自己离开,他甚至知道,当对方问起她是否想离开时,她,点了头。
所以他不准她再想着离开……
她闭上双眼。
之前他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还没察觉,但那晚,当他将她压进沙发里,两人四目交接之时,那张失了分寸的狰狞脸孔却无意间泄露了他极力想掩饰的情绪……
他在害怕。
她莫名的感到心头一紧,并想起自己前天晚上也有过这种揪心的感觉,当他们在黑暗中相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听他说着当天做了哪些事情的时候,她竟觉得……有点悲伤?
不行!她倏地睁眼。再这样放任这种奇怪的心情扩大下去,自己岂不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了?对方可是个神经病,是个剥夺她自由、侵犯她身T、还老是用骇人的表情恐吓她的神经病啊!她试图唤回理智,b自己努力去回想前天晚上被他生吞活剥的惨剧,起因就只不过是她看不下去他一身Sh,怕他着凉、好心要他换下Sh衣服而已……
怎麽大家都这样病恹恹的……
不争气的脑子却在此刻冒出小青无心的那句话,让她思绪又是一顿。
韩澈病了吗?
她用力甩甩头。振作啊!许清清!他要是病了,那叫活该!而且现在不是同情他的时候,你已经自顾不暇了。
「啊啊啊……」随着丢下餐具的哐啷声,许清清无助的抱头SHeNY1N起来。一点都没错啊,她自己眼下就有一个要b韩澈生病还值得担心千倍万倍的问题——
「怎麽办?到底会不会中啊……」
她急着讨避孕药就是因为这样,韩澈说来就来,还Si活不避孕,根本没在管她会不会怀孕!她从没如此迫切的盼着生理期,岂料她的身T就像存心与她作对似的,丝毫没有一点来cHa0的迹象,使得她为这件事焦虑不已。
她悲观的想着万一真的怀孕,不如就骗他说其实自己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孩子其实不是他的,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将她轰走……不对,韩澈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同,而且经过了这些时日,她已经知道激怒韩澈绝非上策,那位神经病要是真发起神经来,别说要离开这里了,她很有可能从此再也下不了床!
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行不通啊!她再度抱紧自己的头,无声的哀号。没有自保的方法,她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突然,哔声之後出现熟悉的三音阶,那是电子锁标准的解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