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回门的日子,因着这一趟路途颇远,杨柳儿起了个大早,仔仔细细,十分妆饰了才打开房门。
因着要回娘家,她穿着繁复刺绣的银红色衫裙,月白的丝帛点缀,乌黑的发髻上插着赤金的步摇和红宝石的坠子,显得华贵非常。因为此时,她的穿戴打扮代表着夫家的门面。
刚一出门,对面的商寻桂仿佛是算准了时机一般,也打开了房门。今日的他竟也穿着暗红色的长袍,配上玉带,当真和杨柳儿一对璧人一般。
他看见杨柳儿的妆扮,竟愣住了,目光中充满了惊艳之色,随即,他温暖和煦一笑,向杨柳儿伸出了手。
杨柳儿不解,只好朝他草草一福,当作打了招呼。
他却径直走了过来,伸手去牵杨柳儿的手。杨柳儿忙左右张望,正欲拒绝,忽听他低低道:“今日回门,我才是你的夫君,你这番抗拒,只怕会被人看出来。如今我牵你的手,也是为了提前演练一番,适应一下罢了。”
杨柳儿一听,忙放弃了抵抗,顺从的让他牵住了手,却没看到他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柳儿,给哥嫂的礼物我已经让人装了车,这路途遥远,我们尽量今日赶回,路上会辛苦些,你可受得住?”商寻桂温柔的问。
这一声柳儿,让杨柳儿心头一震,不由得湿了眼眶。想起商觅沉,到现在竟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一阵苦笑。
她点点头,说:“你放心,我本就是杨树村出来的农家姑娘,哪里有那样娇嫩。”
商寻桂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她皓腕上几乎消失的淤痕,说:“你自然是娇嫩的,我不愿你受一点点的苦。”
那粗糙炙热的摩挲,让杨柳儿一阵战栗,她正欲收回手腕,只听后面传来一声轻咳。回过头一看,竟是公爹商牍从正屋走了出来。
杨柳儿一声惊呼,忙撤回了手。看到公爹的一瞬间,她便想起了昨夜他和田嫂的情事,他那巨大的,跳动的阴茎……顿时脸色爆红,体内不由自主又是一股湿意。
商牍依然是表情冷峻,仿若没有看见方才商寻桂和杨柳儿暧昧的举动一般。倒是商寻桂十分淡定,朝商牍深深一拜,说:“儿子请父亲安。”
商牍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今日你送儿媳回门,给亲家的礼品都打点好了?”
商寻桂忙应一切妥当。商牍又交代了几句,才将目光投向杨柳儿,只短暂的看了一眼,便挪向别处,说:“这一路颇有些颠簸,儿媳受苦了,早去早回吧。”
杨柳儿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忙福了福身,温顺的应了。
商牍又站了一刻,才说:“那你们便早些出发吧。”
说完,他又转身回房了。
杨柳儿偷偷觑看着他的背影,想:“公爹竟一直是这样冷峻的样子,连……连做那事的时候,都没有动过情呢。”
商牍刚刚进了房,便见田嫂面色红润的从后院转了出来,招呼他们二人快些用了早膳出门。再见田嫂,杨柳儿更是不自在,忍不住想起昨晚她的淫声浪语,只吃了几口便没心再吃了。
二人从后院上了马车,只有田嫂跟着交代了几句,商牍并未出来送行。赶车的依然是那日的小厮,杨柳儿已然知道他叫禄儿,是商家的家仆。
禄儿的父亲叫刘印,当年是商牍的贴身小厮,后来商牍生意做大了,他便一起跟着做了管家,还娶了妻,生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