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镜清看见苏小满那不理睬他的样子,他也不想,也更不敢再去和苏小满争吵些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老婆,这个紧张关键的时刻,咱们就不要再吵了,我就是想要说,咱们女儿的这摊子事,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也不能再任由傅悦铖那个混蛋小子任意妄为了,你看看他都干出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事,这是在给咱们女儿处理事情的吗?咱们女儿傻,单纯,乖巧喜欢听哥哥的话,但咱们也不能任由女儿继续受伤害呀,你看看网络上那些抹黑咱们女儿的人,你这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着急吗?”
苏小满轻轻一笑,反问:“那你来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有办法了,只要咱们女儿全权授予我去处理,我这个爸爸一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一个个全都给揪出来,让他们该吃官司的吃官司,该赔偿的赔偿,该受惩罚的受惩罚,总而言之,但凡是欺负咱们女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更不会有所手软。”
对傅镜清说的这些话,苏小满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没有想要说什么了。
傅镜清等了一会儿,不由有些着急得说:“老婆,该怎么做,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呀。”
苏小满一脸不解地看着傅镜清:“说什么?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了吗?既然你有办法了,那你就去呀。”
“可是咱们女儿不同意,只同意让傅悦铖那个混蛋小子去处理啊,我就是有办法,我也插不上手啊!”
“那你想怎样?”
苏小满终于问出了傅镜清心里头的目的,当即就顺着苏小满的话说:“老婆,你去问问女儿,看看能不能让我去处理她的事情,只要你开口了,我相信女儿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我去?”
“你是妈妈呀。”
“难道你就不是爸爸吗?”
傅镜清被苏小满每一句给噎得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了,但偏偏不能冲自己的老婆发火,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如果那混蛋小子再处理不好的话,看我怎么动手收拾他!”
楼上傅悦铖专属的书房里。
傅镜清在楼下对傅悦铖咬牙切齿地骂着,傅悦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寒颤什么的,清冷而专心地教着傅安安这几天没有去学校的课程。
可能是因为傅悦铖方才在楼下说再等多两天,再处理她的事情,这让傅安安的心里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心。
并不是她不信任傅悦铖不疼爱她,只是傅悦铖目前这放任的做法,让她的心里头难免会有些担心,毕竟她现在除了呆在家里,还是呆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出去。
但傅悦铖没有对她多说什么,她也不敢去问傅悦铖,担心自己的忐忑,会给傅悦铖造成一些困扰的压力。
可是傅悦铖现在这种毫无动作的状态,又实在让她心里头忐忑又抓心的很,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接受,或者喜欢自己遭人无端谩骂和诋毁。
偏偏平时对她体察入微的傅悦铖这一会儿,却对她有点蔫蔫的情绪,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到,在她心不在焉的时候,还抬起手中的笔,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敲打了一下,用眼神喝令她的精神思绪不许开小差,落下来的功课,得要用心听讲,好好补上。
傅安安被傅悦铖蹙眉瞪着,心里头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不过她的脸上仍然强打着精神,装作很专心地听着傅悦铖讲的课题。
但只要一不再傅悦铖的目光之下,比如傅悦铖转身去端水喝,或者在网上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她那一张小脸就不由瞬间泄气了下来,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心事重重又闷闷不乐的,那黯然颓然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仿佛眼前看不见一丝的光亮,全是绝望的一片黑色。
傅安安以为自己这黯然又没有力气的样子,傅悦铖没有看见的,要不然,以傅悦铖对她的紧张态度,不会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