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嫣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擒下了那人,割断了缚绳抱起来小四儿就跑。
那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起来就要去追,被路不平拦住:“你去助雷谷主。”他看着横空而出的二人,鼻子差点没气歪。这四天四夜在滚滚洪流上不知受了多少苦,颠沛带来的眩晕还未数平复,好不容易抢来的孩子瞬间便被夺走,他彻底愤怒了。
“小贼哪里走!”他挺刀便要去追。
慕轻烟一抬右手,袖中的月影针疾速而出,直奔他的双腿。左手的剑因这一闪神的空挡被人缠住,余下的三人成合围之势齐攻而至。
嫣然抱着小四儿,死命的一跺脚,一股浓紫色的烟雾迅疾而出,飘散着向半空飞去。她一手将腰上那只长的阎王笔握在手中,向大宅侧的那条乡路退去。
慕轻烟脚踩天魔步,奋力与三人周旋,再撒不开手去助嫣然。那个气息沉着的人使一条四尺长的精铜雷神鞭,真气浑厚,力大无穷。他以拼命的打法只攻不守,鞭鞭向着慕轻烟拿剑的左手腕招呼。
“将孩子留下,本道爷留你一条狗命!”路不平跛着脚一步一步向着嫣然紧追不舍。
嫣然将他引离了慕轻烟,把孩子放在身后的地上,挑着眉头将腰上短的那只阎王笔也拽在手中,一句话也不搭茬,凝聚了内力的双笔向着路不平的眼睛便招呼了过去。
“好小贼,比道爷我还心狠几分,来来来,让道爷今日好好教训你!”他将虎头刀来砍嫣然的肩膀,半调笑着,“你个女子家家,不在深闺养着,什么事都要掺上一脚,那就不要怪你家爷爷不客气了!”
嫣然历经过那样一场生死之战后,比之从前多了沉静,任他如何嘻笑怒骂只不接话,却在暗中寻找着机会,必定是要一击得手的破绽才行。
慕轻烟躲开雷神鞭的强攻强进,一剑从自己的右腰侧伸向后方,将将接下那人的一剑,两剑相碰,“咔”的一声将那人的一口剑削断了半截。
“你是什么人,手上的可是啸云剑?”使鞭的人立住身形惊讶的问道。
慕轻烟不答他话,却淡淡的点明,“原来天狼谷也属意东楚帝位,却不知楚璃许了你多少好处,能搬得动天狼谷的雷神鞭雷无恙。”
雷无恙心中越发地诧异,“没想到我雷某二十年不入江湖,一个晚辈子竟然还能知道我雷神鞭的名号,你不简单啊!”
“呵呵,晚辈?若认真起来你少不得要喊我一声师叔你信是不信!”慕轻烟右手擎着月影离魂针,蓄势待发。
雷无恙不由得皱眉,“小子,你年纪轻轻就这般轻狂,别怪雷某没提醒你,今日这件事你最好撂开手,看在你知晓我名号的份上,可放你一条生路,逃命去罢!”雷无恙不悦的训斥着,心下也为慕轻烟的身手暗暗称赞,自己象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没有这般功力。
“我不但知晓你是谁,我还知晓你的身世。”她袖中突地飞出一只银针,将欲偷着抢攻的人阻在原地,“子非子是孙也,嫂非嫂乃是亲娘!”
另一个蠢蠢欲动的人从侧面攻了上来,断剑直插她的背心。慕轻烟轻巧的旋身以剑相迎,啸云剑一个漂亮的剑花下将那人手中的断剑切得只剩一个剑柄还握在手中。
雷无恙怒火攻心,“即然这样,今日雷某便不能留你!”他挺单鞭攻来,一下紧似一下。四十几年前的那件丑事,只有家族里的几位长辈知晓,一生尽力隐瞒,死了宁可带进棺材也不肯说的真话,今日竟被这小小年纪的外人知晓。他心中只想一件事,那便是将知晓这件事的人杀死,才能让这个秘密以及他不能见光的身世得以继续隐藏。
慕轻烟手中的啸云剑虽被尊为天下第一利器,却也不能和雷神鞭硬碰,那铜至少萃取了十二次以上,才能有了那样的成色。
三人又战在了一处。
话说嫣然拼尽了力将将能抵挡下路不平的进攻,眼见着天快亮了,左突又冲不能脱身,心下已是火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