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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更宽敞明亮,相对的两间大房各居半壁江山。
“可是有名字了,那匾额几时挂上去便可开门迎客了!”慕轻烟在一处软榻前坐下来,放眼四顾皆鲜亮奢华。
“就温柔乡罢!只不过人手不足,养在城外的那些艺妓终是小家子气些。”痴玉软糯好听的声音缓缓轻喃。
“温柔乡不妥,洛神赋中有云:翩若惊鸿,正是形容体态优美之女子,且你这处又是个极致的所在,不如就叫‘惊鸿’如何?”慕轻烟瞧着痴玉那张倾城的脸蛋,一语双关。
痴玉低头沉思。
慕轻烟拉过她的手,不愿她暗自神伤,遂又说道,“进门处我再写一联风花雪月的诗句一并送你,可好?”
痴玉抬眸瞧了她两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有何目的?”
“冤枉!”慕轻烟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委屈的申辩道。
两个笑闹在一处。
闹得够了,双双下楼,往前院那间小屋子去。
痴玉亲手磨开了墨,“主意是你出的,字也由你来写,明日我找人刻匾!”
慕轻烟也不推辞,右手揽了左袖,紫狼王笔填饱了墨在那铺好的宣纸上一挥而就。但只那两个字饱满中蕴含着灵动,笔墨落纸轻且浅,线条一改往昔的苍劲,隐隐透出些柔情来,似女子纤腰细腕,一笔一划皆是风情。
“好!就冲这两个字,放眼京城那些自诩饱读诗书之子怕不汗颜?”痴玉着实惊艳了一回,从心里喜悦着。
慕轻烟掀去那纸递给痴玉,著墨提笔往纸下写下两行小字:雪月浅吟梦里风吹落花琴棋共叙惊鸿诗书余画。
掷笔入洗,吹干了墨痕拎起宣纸递给痴玉。
痴玉自幼跟随的便是风雅有余的师尊,于六艺也是下过许多功夫的,却自知无她这等才气,心中叹服不禁。
“有了这等场面,姑娘们也总要有对等的名字才相称,烟儿……”痴玉声音瞬间又软了三分。
慕轻烟恨恨的白了她一眼,“我要是个真男人就先收了你,省得你祸害天下众生!”从笔架上选了一枝硬毫笔,回到宣纸前站定,低眉细思了片刻。
痴玉拎着两张纸亦步亦趋跟了过去,软着声半求半威胁,“你是这里最大的东家,不应该出份力?”
慕轻烟不理她,在纸下写下了八个名字:寻琴访棋问书余画,紫风泠花香雪依月。
“甚好,甚好!”痴玉瞧着落在纸上的八个名字满意至极。
忽然间慕轻烟想起件事来,挑着眉看着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