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人去召春儿过来,皇帝坐下看向红鸾:“怎么猜到杏儿和二丫是因所烧的柴而中毒?”
红鸾想起在春儿家的事情,好像久远的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曾经,妾也用夹竹桃救过自己的性命;而知道此事的就有春儿,现在的刘采女。”她合了合眼:“那是过去的事情,妾原来在宫外过得日子,有几年是极艰辛的,而最后是被人贩子卖入宫中为奴,那个人贩子就是春儿的父亲。”
皇帝看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要说了,至少现在不是说得时候,因为杏儿和二丫的中毒,让的心情静不下来,此时回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对的身子不利。”他轻轻的拥抱着红鸾:“过去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鸾儿什么也不用怕得。”
红鸾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能过去的,比如她的家仇,比如春儿的存在。但是,她现在真得不适合去回想太多,心情太过激动对腹中的孩子而言就是种伤害。
“夹竹桃宫中有,但是其枝叶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吧?”她转开了话题:“既然有人能用夹竹桃害人,花房那边还是要用个可靠的人查一查。上一次,金盏台的事情,也是和花房有关。”
皇帝点点头:“朕会让人去详查的,坐下来喝点茶歇一歇,凡事莫要动气知道吗?朕实在是想让回房睡下的,可是知道不弄个清楚让离开也睡不着,只会一个人胡思乱想,但是留在这里,却要答应朕不要动气。”
红鸾勉强一笑道:“妾知道的,皇上放心。”她现在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各种疑问在心头翻来滚去,形成了极大的迷团。
春儿被带来时并没有惊慌的样子,就算她知道小平子死了也没有异样,平静的见礼之后只是有些防备的看看红鸾:她料到此时把她叫来清露宫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近来她什么也没有做,顶多也就是照顾一下李采女,心里倒并不如何惧怕。
红鸾淡淡的开口:“刘采女入宫时日也不短了,近来和哪位姐妹或是太妃们来往的多一些?本宫倒真是应该去那里瞧瞧的,看看有什么可以关照的地方。”
春儿不相信红鸾有这等好心:“娘娘千金之躯还是养胎为重,妾那里人乱而杂,有点闪失妾担待不起。这些日子妾一直照料李采女,我们二人就是做些女红并没有和谁走动,顶多也就是去寻人要个花样子,谈不上来往多与不多。”
“不知道近来们都向谁讨得花样子?都绣了些什么花儿,说给本宫听听吧。”红鸾笑吟吟的看着她:“说起绣花来,静太妃可是宫中女红最好之人,不知道们有没有求教于她老人家?”
春儿很不懂红鸾纠缠她的花样子做什么:“不敢去打扰静太妃,只是和宫中几个女官讨个花样子罢了;倒是听贾太嫔宫中的女史说,她的花样子就是照着静太妃的原样描下来的,只是妾不知道真假。”她说完看看红鸾,想不通红鸾为什么要提起静太妃来,不会是太闲了无事可做,所以想找太妃们的麻烦吧。
红鸾闻言点头:“都有些哪些花样,可有夹竹桃?”她说着话取了茶盏在手中。
春儿的脸色微变:“没有。”她是吃过夹竹桃的亏,自然不会忘掉那种花的毒烟;此时听到红鸾提起以为只是讥笑于她,当初因为夹竹桃才让红鸾逃过一劫,而她也因此差点成为青楼中人。这等大仇她当然不会忘掉,夹竹桃绝对是她最讨厌的花儿,怎么可能会绣它呢。
红鸾偏头看过去:“那入宫以来可有向人提起过夹竹桃?”她不相信事情是春儿所为,除非是春儿被人指使才有可能。不说春儿懂不懂那么多的花草之性,只在宫中收买那么多的人她就做不到。
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大把的银两,凭春儿绝不可能收买得了小平子;更何况还要弄来夹竹桃,以春儿的本事是绝无可能的。很有可能是她提到过夹竹桃的毒,而落入有心人耳中所以利用她来害人。
春儿想也没有想:“妾干嘛要提起它?”那种事情就算是大妞她也没有深说,何况是对别人提起她的出身呢。现在宫中之人就多有瞧不起她的,再让人知道她是人贩子之女有什么好处,所以从前的事情她是半个字也不会对人说得。
红鸾微微一皱眉头:“知道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居然还不从实招来,是怎么害死小平子,又是怎么弄晕杏儿和二丫的?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想要受了皮肉之苦再说出来。”
春儿听完吓了一跳,马上对皇帝跪下叩头:“皇上明錾,妾绝对没有害过人,清露宫中的事情同妾真得无关。”
红鸾淡淡的道:“说无关就无关吗?本宫现在认为此事与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肯说出主使之人还能留一条性命,说,倒底是何人指使收买本宫的人来谋害本宫的腹中的孩子?”她最后一声冷喝让春儿的脸色大变,如果只是死了小平子还好说,背上谋害皇翤的罪名她真得就没有活路了。
春儿现在是真得急了:“贵妃娘娘,真得不是妾,妾根本不知此事。”她就是想说出个主谋来,可是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啊;她什么也不知道,让她怎么供出人来。
皇帝终于开了金口:“还是从实招来,朕可以不追究,否则就要拿当作主使之人。”
连皇帝也不讲理让春儿的心死了大半:也不知道红鸾用了什么法子取信于皇帝,她现在说什么皇帝也听不进去,就是认定她要害红鸾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