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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安平是不是去了大总管那里也只有他和刘总管清楚，当然大总管也是知道的，不过大总管是不可能会说出去——太监去大总管那里并不是什么希罕事儿，孟副统领为什么会问起来？是不是别有心意。
他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不过就算是有他弯腰低头的恭谨，也不会让孟副统领看到什么。
孟副统领大笑：“我听说被大总管叫了去，还以为小子被罚了——不是被罚那就是好事，高升了？如果高升了，今天晚上就要破费请我和刘总管吃几杯才成。”
“没有高升啊；小人正想能多给孟大人请安，好沾些福气好能早些弄个一品半职的；至于吃酒，如果孟大人肯赏脸什么时候想吃，小人什么时候就孝敬敬孟大人。”古安平笑得甚为献媚。
孟副统领大笑着又给了古安平一下子：“小子就是嘴甜；我找刘总管有点事儿，他个老不死的在不在屋里？”
“个小不死的给我滚进来吧。”屋里传出刘总管的声音：“都没有去找阎罗王聊天，我哪里好意思先行一步。”
孟副统领在古安平躬身相送下推开了房门，脸上的笑容同时隐去。
刘总管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查到什么了？”
“没有。”孟副统领坐下：“这才是最要命的。这已经不是一次了，皇上震怒可想而知，我们护卫不力那是有目共睹；如果再来一次……”他长长一叹：“这个统领做不做倒无所谓，可是手下的一班兄弟们，唉。”
他看向刘总管：“开开金口如何？”
刘部管依然躺着没有动：“我这把老骨头能知道什么，都查不到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总管，不为旁人想也要为自己想一想吧，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古子想一想吧？”孟副统领伸手拍拍刘总管的背：“只要开口，有什么条件我们好商量。”
刘总管看向他：“我知道也知道，还用来问我吗？”
孟副统领的目光闪了闪：“刺客当然是宫中的人，可是倒底是哪座宫殿中的人就难说了。”
刘总管嘿嘿一笑：“孟大人，孟小子，少来绕我。”
“不敢，不敢；”孟副统领连忙摆手：“只看表面上，现在成年的皇子就那么几个，四皇子失母虽然有位亲姨母在宫中，但他没有什么有力的支持，平日里几乎都快要让人忘掉他的存在，而且他至今也没有封王。”
“余下的康王性子不定，福王倒是有个贤王的名声，但是太子是在永乐宫中长大的，而且天下间也没有那么笨的人，毕竟我们皇上还在，尤其皇上很是英明。”孟副统领的语声压得低低的：“这些都是犯禁的话，只是现在却不得不说了。”
“永福宫那边七皇子太小，不太可能动那大逆的心思；”孟副统领说到后来倒像是自言自语了。
刘总管忽然道：“不是去过宫奴院吗？”
孟副统领点头：“那里没有刺客。”
“没有刺客就搜不到什么吗？宫奴院自前几年热闹过那一番后，现今可又有些热闹，孟大人不会说不知道吧？宫里有二十四司和六局，还有各宫各殿——说那里折腾不开呢，为什么非要去不起眼的宫奴院折腾？要知道，那里看起来可没有什么好处的。”刘总管的声音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