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一样第一时间知道了陈阳的归来,知道了陈阳此刻掌握的力量与资源,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他们更是从陈阳的举动上,从他往日行事的作风上,判断出了他不日还要远去。

    索性来了个躺倒认锤,不给任何陈阳发难的理由,好熬过这个最危险的时候。

    这,怎么高看也不为过。

    可是,这样一点抗争都不做地就认输,认得彻彻底底,认得全无心气,又怎么让人能不低看呢?

    有了这一次认怂,下一次,陈阳三年五载,再不出现,真还有人敢伸出爪子吗?

    一个小时前,不断染红着巷子里地面的那些鲜血,不是流淌得太过冤枉了吗?

    “我明白了。”

    陈芳恍然大悟,亦不由得佩服。

    一时间,她甚至无法分明,这佩服究竟是冲着陈阳去的,还是对那些如此识时务的对手。

    “也罢。”

    陈阳摇头,放下了杯子。

    陈芳不知道的是,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放下了大开杀戒,杀个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念头。

    “只要没有人再敢伸手,也就罢了。”

    “留点善缘,总比留些怀恨在心的人在好些。”

    “人,是杀不完的。”

    陈阳其实心里有数,眼前在他面前上演的一幕幕,内里未尝就没有上京官方,没有青龙等人在背后不断警告,示意。

    他们也不愿意陈阳杀一个血流成河,最后拍拍屁股离去。

    那样的话,在这个需要团结一切力量的大争之世,华国上层势力,并不想为了以后陈阳妻女的安全,在陈阳离去后强行清洗内部。

    “那就这样吧。”

    “在离去之前,我会给你们留点东西。”

    “以后再有这种跳梁小丑,翻掌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