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终于明白了。

    这旱魃,弄得这么复杂,是为了什么?

    被他夺取了血莲子后,又为何惊怒成了那般模样。

    敢情,没有血莲子捻出的大祈愿香火。

    它真的要挨雷劈的啊。

    看到这里,陈阳反倒是不想走了。

    还走什么走?

    这旱魃,活不下去了啊。

    陈阳索性站定在原地,看着矿洞之外旱魃在挨着雷劈。

    雷霆如牢狱,持续了数十息。

    最终,就像是发完了火的老翁,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模样。

    早早跃出地面线的太阳,重新溜达会了东边山头,刚刚露出一点边缘,给山头染上了一层金边;

    迟迟不肯坠下去的月亮,哧溜一下钻到了西边山头下面。

    日月齐辉,变成了万马齐喑,正是月落而日未出的最晦暗时间。

    矿洞之外,一缕缕的青烟在袅袅而上。

    滔天血气,滚滚热浪,污秽灵气,尽数在至阳至刚的天劫雷霆之下,烟消云散。

    “这就......”

    “......凉了?”

    陈阳有点悚然而惊的感觉。

    那旱魃暴怒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在陈阳看来,完全可以跟威压龙门县,让诸多大神通者不敢入的龙君一较高下了。

    哪怕以他的层次,无法准确地衡量二者之间的差距,但分别见过二者的陈阳,还是隐约感觉到他们应该是处在同一个档次。

    就这么一个龙君级别的旱魃,就在短短数十个呼吸时间里,被天劫给劈没了?

    陈阳有些不敢置信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