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她冷笑着,“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是不相信他吗?”
齐允轻叹了口气,梁墨她了解,事到如今,都因她太过相信他。
梁墨却没想这么容易结束这个话题,她继续说道:“我要是不相信他,就不会等到今天才发现他所做的一切,我要是不相信他,早就在回国时查明白了他,我要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把心给他?”
现在竟然说她不相信他,真是可笑。
梁墨手下的侦察社虽然人手不多,但是各显神通,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喻疏白都查不明白?
当年的真相,不是她不查,是她一直都不敢查到他身上。
就是这么相信,所以在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才会觉得像是天塌了。
也许是几个人都沉默了,梁墨才有时间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些年,在脑海里思考着。
她拿着手机的手突然颤抖,满目震惊,她吞咽了下口水,眸光微冽。
她点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面向喻疏白,她不敢相信地抓着他的双臂,“齐允的出现,是不是你算计的?”
喻疏白猛然抬起下巴,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又被理智制止。
“果然是这样!”
梁墨双腿一软,扎着喻疏白的手再也没有了力气松了开,顺着他胳膊自然垂下的方向瘫坐下去。
原来是这样。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将我催眠失忆送去国外,让齐允与我交好,然后借她的手让我吃下抑制记忆恢复的药,所以这八年,我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中?”
“不是!”喻疏白蹲了下来,他摇着头,“是梁叔叔说你去国外调养比较好的,齐允只不过是我怕你太过孤单让她去陪着你的,那个糖片真的是看你那段时间太痛苦所以研制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梁墨的脸颊说道:“阿墨,阿墨,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墨墨,喻疏白说的确实是真的,我因为父亲是心理医生的原因,从小也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喻疏白让我去照看你,确实是为了怕你太过孤单,又让我减轻你的痛苦。”
梁墨痛苦地大笑起来,现在的她,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两句话:她的失忆是喻疏白导致的,齐允是喻疏白派来的。
她一直以为齐允和喻疏白认识是巧合,现在才反应过原来三个人之间,最陌生的竟然事自己。
亏得她曾经还以知道齐允和喻疏白是姐弟关系后还欣喜,原来是自己太天真。
梁墨伸着胳膊将手机弄了下来,点了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