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就猜出来许砚的秘密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想通了吧,至少已经和那人站到了对立面。
而克制着许砚不告诉她那人是谁的原因应该就是关于她的安全了吧。
许砚一而再地隐含着告诉她那人是谁,却不料到她早先一步料到了那人是谁。
如果不是事情赶到了眼前,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时间不会因为钟表没有电了而不往前走,而她的信任,却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证据而逐渐磨灭。
她不是没有想过那人,而是因为觉得不可能,所以总是逃避性地选择忽视。
从回国之后她好像没有干成一件事,仅仅是恢复了那些无关痛痒的记忆,攒足了失望。
想想还真挺没意思的。
梁墨站在窗边,苦笑着。
眼前有一只落单的鸟飞了过去,前面的鸟群却因为它破坏了队形而排挤它。
这么单纯的小鸟都能做出反扑的动作,人这么复杂的生物,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关门声不大,她却像是被吓着了一般脸色苍白,转头看过去。
喻疏白一身白衣,从学校赶了过来,“怎么了?”
梁墨笑着摇了摇头,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弧度,却让人感觉很冷。
“没事,走了?”
喻疏白给她拿了披肩披上,“嗯,看着他父亲来接的。”
刚才喻疏白学校有事匆忙赶了过去,处理事情的时候许封给他打了电话,他忙完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许砚出门。
刚才梁墨没有下来,没看到许砚出去。
“冷吗?”
喻疏白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担心地说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她拿下他的手,顺便搂住了他的胳膊,“就是觉得有些心累。”
“是不是精神又不太好了?心慌不慌?有没有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