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洛站在那里问她,“你这张嘴为什么总能讲出刺人的话?”
他的嗓音喑哑,不满,也不甘。
头顶上方的灯光照得迷人眼睛。
许星梨注视着他深邃的眼,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她收回视线,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道,“那就喝酒吧。”
说着,她替他倒了一杯,把酒杯递给他。
牧景洛接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两只高脚杯在半空中轻轻碰撞,撞击出最为清脆的声音,许星梨仰起头又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犹豫。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喝了酒。”
牧景洛看着她道。
“是啊,那时候我想勾引你去气白真真嘛。”许星梨一如几年前一样坦诚,只是更冰冷了些。
牧景洛听着,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端起酒杯将酒饮下,低眸看着桌面上的纹路道,“今天我妈问我怎么考虑孩子的事,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要不要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如果不结婚,真真的声誉尽损。”
许星梨听着,没有发表感慨,只往两人的杯中又倒上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我知道这是真真的手段。”
他道。
许星梨听着动作一顿,看向他,他猜出来了。
“可她的确把我逼到了一个份上,她的声誉损害,对煜文不是件好事。”牧景洛往后靠在椅背上,杯中的酒液轻晃,晃出一截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你找我过来就是谈这个事?”许星梨坐在那里耸了下肩,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我不觉得一个秘书有资格参与上司的婚姻问题。”
牧景洛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没有像白天一样对着她发怒,只是看着她,平静得令人凭生压迫感。
许星梨不知道他到底要讲什么。
“典礼结束后,我就一直呆在这里,我在想,这婚我该不该结。”
牧景洛看着她沉默的一双眼,嘲弄地道,“好像结也行,我没有女朋友,那么反抗干什么,真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骄纵一点,我也知道她对煜文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好,但她始终是煜文的妈妈,她不能落到声名狼籍的地步。”
原来,他始终没怀疑过煜文的真实身份。
结婚好啊,结了婚再发现白真真的真面目,更能让他恶心,白真真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许星梨这么想着,端起手中的杯子敬向他,“那我就祝牧总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