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做成我们这样,太累了。”
“真相血淋淋揭露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你会那么狠,会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来,比我想象的远远可怕……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逃避,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害了咏希,苦了连蔓,折磨了他自己。
牧华康平静地说着,伸手抚上她的眼睛,沙哑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爱过咏希,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可惜……”
曾经他以为他们对咏希的向往都一样,可惜都错了。
他们都错了。
她没问过,他没说过。
他们都对不起咏希,都是罪不可恕,她解脱了,他还没有。
“蔓儿,我为你能做的就只到这里了。”
牧华康缓缓说着,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连蔓阖上了眼睛,就这么躺在床上,像睡着一般。
……
连蔓一死,婚自然是离不成了。
她的后事依旧以牧家夫人的排场铺开,声势浩大,对外声撑是急病去的,她最近一段时间身体确实不好,连家人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水晶棺木在大屋正堂摆着,花圈铺满,哀乐奏响,没有一刻停止。
与牧连家与有联系的陆续进出鞠躬、上香。
这会,林宜一个人呆在小厨房里,替苏美宁和牧羡枫炖着汤,热气缭绕在空中。
她拨出电话打给应寒年,那边很快接通,有着哀乐的杂音。
但很快,杂音便没了,应该是他换上相对僻静的地方。
“团团。”
他低沉地唤她的名字。
“嗯,我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林宜站在流理台前,轻声说道,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连蔓死了,他是觉得痛快,还是觉得太便宜她。
那边,应寒年听着她这话,低笑一声,“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