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
林宜的声音带着哭腔,但仍没放过他话里的重点。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应寒年摸着她的头发,在没脸没皮和深情之间无缝切换,“知不知道我上货轮的时候在想什么?”
“救儿子。”
还能想什么。
“我在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得和儿子一起活着回来见你。”他的声音低哑,“我们家的团团经历过很多事,很坚强,但她是个不能接受失去的,我要是不能和儿子完完整整地回来,她一定会疯掉。”
“……”
林宜的眼睛又一次模糊。
“我哪舍得你疯,是吧?”
应寒年轻笑,把一切都说得云淡风轻。
“……”
林宜下意识地抱紧他。
“……”
应寒年被抱得差点死过去,她靠在他的胸前,没有看到他狰狞的表情,他倒吸一口凉气,继续深情,“其实受这一顿伤挺好,当初你在牧家受过的苦,我终于也受了一遍。”
什么东西。
那种时候居然想这些……
她都把那些忘了,他挨打的时候居然还记着这些。
林宜闭上眼,泪水滑下,手指攥紧他的衣服,“应寒年,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男人。”
她从来没为一个男人心痛过那么多次。
都是因为他。
浑蛋一个。
“嗯?”应寒年挑眉,“后面呢?不是应该跟一句也是我最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