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上林冠霆。
林冠霆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杆一杆挥球入洞,球在空中形成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稳稳落地滑向洞口。
十八洞,应寒年带伤打满了。
没有一丝敷衍,每一杆都带着绝对的气魄,即使放下手的一瞬间他人晃得厉害。
林冠霆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打到最后,应寒年的体力彻底透支,手都在抖,脸色苍白地直直往旁边倒去。
林冠霆离他最近,下意识地扶他一把,应寒年反手推开,人在草地上晃了两下,用球杆撑住自己,汗如雨下,他呼吸是喘的,背后的运动服上隐约渗出血迹。
一周了,还能渗出血。
半晌,应寒年终于站稳下来,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又接过一瓶水,把整瓶水往脸上倒去,人清醒精神不少,他抹一把脸,看向林冠霆,态度狂然,将球杆甩到一旁,“十八洞,结束!”
林冠霆看着他“你这么做,又能证明什么?”
“不证明什么,不过是想告诉您,我应寒年但凡有一口气在,就能为了林宜玩命!”
应寒年道。
“……”
裁判在旁边报出杆数,已经是专业比赛级的杆数了。
他就是撑着这样一副身体打出疯狂的成绩。
林冠霆是有很多话说的,但看着应寒年这个样子,他突然间没了话。
竟是没什么可以再问的。
两人回到更衣室,应寒年的伤势比他想象得更严重,满背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确实来玩命的,连随行的医生都带好了。
林冠霆坐在角落里,看着医生为应寒年处理背上的伤口,应寒年坐在长凳一角,双腿迈开,背深深地低着,小臂搭在膝盖上,两只手握紧成拳。
纱布黏着血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林冠霆皱了皱眉,从角落里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