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阿妈在知道那日嫁了左旗的旗长后,吓了一跳:“萨仁,这丫头心思太深,你以后躲着点她吧。”
“我躲她?应该是她躲我才对吧,她能把别人哄了,可她自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哪来那么大脸到我面前晃?”
可她话音未落,人就来了。
萨仁知道那日一定会找她,可没想到这么快,还带了不少东西,一来就直接说:“萨仁,我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家人,那些事都是误会,你也知道我当时说不了话,解释不了的啊。”
那日脸上的表情真的很诚恳,阿妈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接她递过来的东西了。
萨仁把阿妈打发出去,看着那日:“这里没别人,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萨仁,你怎么还是不肯信我?我能做什么,就是想跟你重归于好啊,咱们之间的矛盾真的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你说呢?”
萨仁轻笑:“说得还真轻松啊,你家老田应该已经给你安排了职务吧,哪个单位?”
那日愣住,老田确实给她安排了工作,萨仁是怎么知道的?她的消息也未免太快了吧。
“萨仁,谁跟你说的?还没准呢,就算安排也是临时工。”
萨仁还算有些眼力,一看田旗长的行事作风,就知道他跟方旗长半斤八两,他来左旗当领导,能不给小娇妻安排工作吗?
那日还是嫩了点,只一试就试了出来。现在临时工转正,没人很难,有人却很容易操作,评几个优秀,工作中表现突出,都能转正。
萨仁也懒得问她要去那个单位,只说:“那日,你什么心思我很清楚,你张口闭口的提咱们以前的情分。好啊,看在这情分上,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东西带回去,跟你妈你哥哥也说清楚,以后咱们两家不要再来往。”
“萨仁,你怎么就是不肯信我呢?我真是诚心跟你道歉,我哥哥也说了,要不是你帮我阿妈,她的腿根本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最后会全身坏死,会死人的,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萨仁冷笑一声:“你阿妈看我的眼神可不像在看救命恩人,她像是在看仇人。你眼神伪装得还不错,可我忙着呢,没空陪你玩口蜜腹剑的游戏。还有,也请你不要再犯老毛病,不然别说旗长了,书记我都不怕。”
那日愣住,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是旗长夫人了,萨仁还敢这么跟她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还书记都不怕,如此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谁不知道她两次被邢书记撤职,现在立了功也没让她官复原职,邢书记根本就没多器重她,都是刘队长被她哄住,不停往她脸上贴金而已。
萨仁知道她在想什么,干脆直说了:“畜牧站的职位我从来不在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最多回来放羊,还能把我怎样?你男人的官帽子可要看好了,千万别跟方旗长学。”
那日被她这种嚣张的态度气得咬牙,她再能装也搁不住人家根本不配合啊,萨仁见她都咬牙切齿了,就指指那些点心跟水果:“东西都拿走,我怕吃了不消化,还是那句话,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不信邪你就试试。”
“萨仁,你太狂了,真以为自己是神医是天才?旗里缺你不可啊,你就是运气好而已,看了两本书治了几个人,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是吧?那些臭当兵的再有本事能管得到地方吗?巴结他们有个屁用?我老公可是旗长,旗里一把手,我来给你道歉是给你面子,你不接着就算了,还敢威胁我?我们家老田行得端坐得正,怕你威胁吗?”
萨仁心中冷笑,她最好把一把手这个话多往外说说,什么也不懂嫁了个当官的老公就威风起来了,这还真是那日干得出来的事。
她笑得温和了点:“我可没威胁你,更不敢威胁旗长,只是出说事实而已。他是旗长就可以逼着人接受道歉吗?”
那日说不过她,拎起东西气哼哼地走了,心里狠狠骂着,甚至想放两句狠话,让萨仁等着瞧,可她跟老田结婚后,被训过好几回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外人面前要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来,她早已经学会,自然不会放狠话。
可就她从萨仁家走出去的那个气势,谁看不出来她吃了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