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丢羊了,还丢了五只,狗都没叫,也没人看见血迹,这事闹的。
廖正义不是他们组的,一到嘎查就走了,她们四个数完羊,面面相觑,那日一鞭子抽向那几条牧羊犬:“养你们有什么用啊!吃白食的啊!”
其实冬末初春这段时间,不只獾猖獗,狼也一样,隔不了几天就会有羊被咬,但一次丢五只,这损失真的不小!
更何况她们没一个人发现,这说到哪儿也没理啊。
萨仁想起她回去时这三个人的表情,无奈道:“行了,现在打它们有什么用?我去猎獾时你们三个一直都没离开过吗?”
陶芬芳垂下眼帘还往后退了一步,一看就是心虚了,李红英眼神闪了闪,又看了眼那日,鼓起勇气说:“我们一直都在啊,是你跑出去约会了!”
“约会?”萨仁看了眼那日,手又痒了起来,“那日,是你说我跑出去是去约会的?”
那日刚抽完狗,鞭子还在手上,可见萨仁往腰间摸,她心里就直哆嗦。
“我没说啊,我们三个看到你跟廖知青在滩子边洗手了,还有说有笑的。”
萨仁皱眉,她跟廖正义怎么可能说笑的起来?她带他回来是怕他迷失在草原上再出了危险!
看见就看见了,一起洗个手而已,又没有挨得很近,这有什么?
可恨的是那日还在这乱编排!
她扬起鞭子抽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说笑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是吧?怎么就不长记性?”
那日这次觉得自己有理,而且她早把她的小本本烧了,没了把柄,哪里肯被打,也对着她甩起了鞭子。萨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打过来的鞭子,手生疼,但她能忍,一用力把那日的鞭子抢了过来。
萨仁把她的鞭子折断扔进羊群里,刚想说什么,那日已经一路狂奔朝着支部去了,一边跑一边喊:“刘队长,萨仁又打人了,她自己跑去约会,害我们丢了羊,还要诬赖人!”
呵呵,又来!
她也不急着追,只问李红英:“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去跟廖知青约会?”
李红英被她的气势所迫,没敢撒谎,这鞭子舞的虎虎生风,还谁都不惧,能不怕吗?
她只好实话实说:“你走了,那日就跟我们说你还喜欢廖知青,但不肯承认。后来她说去找你,没走多远又回来叫我们去看,我们看到你跟廖知青在滩子边。”
“你看到我们说笑了?”
李知青想了想,认真道:“这倒没有,就看到他在洗脸,你在洗手!”
萨仁这时语气才缓和下来,又问陶芬芳:“是这样吗?”
陶芬芳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那日先跟我们说你还喜欢廖知青,我们又看到你们在一起,就觉得你们是在约会,但我们真没说你的闲话,是那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