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陛下,信王爷那边……”

    傅询淡淡道:“不必提他。”

    这种事情,自然是越隐蔽越好,他们都不知道傅询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当是傅询猜疑信王,君臣相疑,恐怕日后酿成大祸。

    江涣还要说话,傅询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正收拾东西的韩悯:“要走了?”

    韩悯点点头:“嗯。”

    “明日再来批折子。”

    “你的手已经好了,而且我都好久没回家了。按照以后要颁布的劳动法,我可以要求休假。”

    这时旁人整理好东西,行礼要走,韩悯回头道:“琢石,等我一下,一起走。”

    楚钰道:“你走得了吗?只等你一会儿啊,快点出来。”

    “马上就来。”

    韩悯回头,发现万恶的剥削阶级最顶层、封建大地主傅询正按着自己的衣袖。

    他使劲往回扯了扯袖子,怕被楚钰他们听见,压低声音叱道:“松手。”

    傅询无比可怜:“真的要走了?”

    “我就是回家一趟,又不是再也不来了。”

    实在是拽不过他,韩悯烦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询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往自己这里一拉,两人靠得很近,吐息之间的距离。

    “白日里跟你说,我算计赵存的同时,也为了收回信王的兵权,你害怕了?”

    韩悯微怔,很快就摇摇头:“没有啊。”

    “真的?”

    “嗯。”韩悯拍拍他的肩,“不过在朝堂上,最重要的不是周密的计划,也不是狠辣的手段,而是清明崇高的政治理想。”

    他抿了抿唇角,趁机伸出双手抱了一下傅询,拍拍他的背:“陛下有这个理想就好。”

    趁着傅询没反应过来,从他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袖,提着笔橐就跑了。

    只留下一句:“那臣先告退啦。”